「父皇,你累不累?」
季言之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反正對當今聖上這個人起不了一點兒殺心,真心覺得當今聖上就跟一個努力找存在感的老小孩,上躥下跳就跟唱戲似的。
「累的話,喝口茶,再繼續。」季言之笑眯眯的道:「兒臣看父皇說得口沫橫飛,真是心累,想必父皇也是如此。就算不心累,那嘴巴一刻都不停的說話,想必也是累得慌。」
當今聖上:「……」
明明不是很嚴厲的話語,甚至說的時候,季言之臉上還掛著如沐春風一般的笑容,可是卻讓當今聖上瞬間啞口無言。
特別是王公公一聽季言之問當今聖上渴不渴,趕緊就奉上一盞上好的茶茗。乖覺的模樣兒,甚至讓當今聖上有了一種錯覺,好像王公公是季言之的親信,而不是他的……
當今聖上可不知道,他受季玉翡影響,在季言之監國期間的一系列騷操作,已經讓他眾叛親離。
身邊伺候的人,包括大部分老而穩重的文武百官,表面上對當今聖上歌功頌德,說當今聖上乃是不世的英主,實際上嘛,還是那句話,當今聖上對大雍國唯一的貢獻,就是娶了先皇后,然後生下季言之。
當今聖上不知道,所以使勁兒蹦躂。
季言之縱著,只在當今聖上蹦躂得太厲害,好像快要上天和太陽肩並肩的時候,才出手將當今聖上摁下去。現在就是如此,只是當今聖上上了年齡,腦袋兒缺根弦啊,他根本就沒聽出來季言之哄著他的含義,只以為季言之嫌棄他廢話太多,讓他閉嘴。
這下子可算捅了當今聖上的肺管子,直接揮手打翻王公公奉上的茶水,當今聖上就跟吃了火藥似的,憤怒無比的道:「朕,不渴!」
「不渴就不渴嘛,發什麼脾氣啊。」季言之輕描淡述說著氣人的話。「果然是上了年齡,父皇這樣時不時就莫名其妙的發火,還不如繼續回小湯山行宮泡溫泉療養呢。」
在場的文武百官們,想也不想的齊齊點頭,附和季言之的話語。
好嘛,到了現在,當今聖上才發現自己快要眾叛親離了。自己說什麼不應,季言之說句屁話,都有人捧著,說放的屁好香。當今聖上越想越氣,氣得手腳發抖,面色發紅,然後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暈厥了過去。
季言之:「……」
王公公:「……」
文武百官:「……」
「承受力真差!」
季言之嘴巴抽搐,趕緊打發侍衛去請胡太醫。
最擅長治療痔瘡的胡太醫趕來一把脈,十分沉重的得出一個結論。當今聖上氣大真的傷身,如果不想有癱瘓的後遺症的話,最好安心靜養,不要為國家大事煩憂。
本來吧,季玉翡穿越過來後,當今聖上為了和寶貝女兒聯絡維持父女感情,早就將政務甩給季言之全權處理。文武百官信任季言之多過於當今聖上,可以說不用特意授意,就有大臣跳出來說什麼國不可一日無君的話語。
只說當今聖上因為身體不好需要靜養,那就禪位於太子,升級為太上皇,想去哪兒調理就去哪兒靜養。
這位大臣的提議,得到了禮部官員的全體附和。
吏部、戶部、軍部、工部、刑部官員們也不逞多讓,齊齊說當今聖上禪位是順應天命。那擁護、恨不得季言之現在就繼位的模樣兒,可把被銀針扎針、不敢隨意動彈,實際上是醒著的當今聖上氣了一個好歹,當即又昏厥了過去,等再次醒來已經退了朝,自然禪位於季言之這位太子殿下的事兒,也成了定局。
「朕怎麼這麼命苦啊。」
甦醒過後的當今聖上再次嚎嚎大哭起來,哭聲之悽慘,簡直聞者掉淚,見者……想笑。
「父皇別哭了,你有一雙兒女呢,又不是真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