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季言之深深覺得,散發著綠光的冠冕和皇帝那身shi顏色很配。
季言之微微勾唇,在伺候的宮人要求懸絲診脈的情況下,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就走。
躺在美人榻上的劉昭儀以及伺候的宮娥、太監都驚呆了。
「來人給本宮拿下。」
柳昭儀氣急,趕緊吩咐守宮的侍衛將季言之抓住。可惜遲了,季言之早就已經走出景陽宮的範圍,去了乾清宮。
「陛下。」
季言之以極其鬼魅的身影出現,嚇了皇帝一跳。
「老道長,你可是季婕妤之父。」
季菲和季言之長得很像,十分的像,宛如一個模子印出來的。皇帝說這話,純屬廢話。季言之不愛聽,卻沒有表示出來,反而露出浮誇的佩服神色。口呼皇帝陛下真是聰明。
皇帝:「」
頓了頓,皇帝道:「不知道長進宮所為何事?」
「皇上不知道?」季言之故作驚愕的道:「柳昭儀不知何緣由裝病,著人叫在下進宮,所以在下才能站在皇上的面前。」
皇帝:「裝病?不知緣由?」
皇帝琢磨這兩詞彙,面色平靜,心中波浪滔滔。
「道長倒是耿直。」皇帝呵呵一笑,表現得很是和藹可親。
季言之也笑,不過笑得有些賤兮兮:「皇上,在下算卦十文錢,看病診金千金,不知皇上是算卦呢,還是看病。」
皇帝有點兒笑不出來了,嘴角隱隱有些抽搐。「看病為何價值千金?」
「當然是皇帝陛下值這個價錢。」
季言之往皇帝下三路的位置瞄了瞄,成功令皇帝黑臉。
「朕那方面沒有問題。」皇帝咬牙切齒的道。
季言之根本不在意皇帝的黑臉,反而更加猥瑣的呵呵一笑,不怕死的道:「嗯,那方面是沒有問題,就是質量不咋地。」
——臥槽,這位爺說的啥話?
『哐當』一聲,奉茶的太監直接摔了一個屁股蹲。
皇帝眯眼看去,太監趕緊爬起,哆哆嗦嗦的告罪。
皇帝揮手,讓奉茶太監退出大殿。
奉茶太監領命,幾乎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
「老道離家修行十多年,回家一看,深深應了人事全非這句話。」季言之開口道:「家裡沒個熟悉的,就好比陛下,宮裡儘是妖魔鬼怪。」
皇帝面色不變,很好脾氣的問:「道長說這話何意?」
季言之笑笑,不答反問:「皇上為帝數十載,也算勤政愛民,後宮佳麗也多,就沒想過為何一直沒有子嗣的原因嗎?」
「道長的意思是」皇帝臉色終於發生了一點兒變化,說黑不黑說白不白,端是複雜。「朕之所以久未有子嗣,乃是因為後宮多妖孽?」
季言之點頭:「皇帝莫要以為在下所言乃無稽之談。前有宮中娘娘無故滑胎,近又有淑妃娘娘『天孕』,難道不是妖孽作祟?老實說,貧道乃是方外之人,不該過多插手人間之事。只是,誰讓貧道這一身除了虧欠早亡的妻子外,就只有季婕妤這位女兒,少不得主動牽扯紅塵之中。」
季言之說得真誠,皇帝聽出來了,態度倒也和藹。
「季婕妤天生鳳命,朕乃天子當娶之。」
——你特麼那是娶嗎?那是納妾的納好吧!!!
季言之心中咒罵一句,搖頭嘆息:「天生鳳命卻在鸞鳥位置,依著鳳凰的高傲,怕是損鳳命而只存一二鳳息。」
這胡言亂語,說得挺嚴重的,反正迷信的皇帝信了。已經到了不惑年齡的皇帝難得浮現出驚慌的神色,忙問季言之該怎麼補救。
這便是季言之每天出府跑去十文錢算一次卦的收穫了,可以說通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