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季言之的打算,算是落空了。
吃過烤兔子,肚子裡有貨的季蘿莉興奮極了,在木架子床上滾來滾去,就是不肯睡覺。
季言之無奈了,哄著孩子道:「這麼晚了,寶寶還不睡嗎?」
「睡不著鴨!」季蘿莉將兔絨帽子滾掉了,頂著沒有一根頭髮的腦袋衝著季言之,咯吱咯吱直笑。「寶寶要看粑粑幹活鴨。」
季言之頗感無奈的搖搖頭,就沒避著季蘿莉的意思,趁著上廁所的功夫,從空間裡拿了大概只有巴掌大、效果相當於切割機的鑿子,開始打鑿石鍋。這玩意兒用起來雜音十分的小,而且特別方便,不一會兒,季言之就把不要的中心碎石頭給掏了出來,只留下大概有2毫米到25毫米之間的圓弧形鍋樣兒。
季言之幹活的時候,季蘿莉就在一旁呆呆的看著,兩隻漂亮的貓眼兒眨也不眨,看得目不轉睛。時間悄然流逝,在季言之小心打磨石鍋,讓石鍋漂亮得像工藝品的時候,季蘿莉小腦袋一歪,坐著睡熟了。
季言之:「……」
季言之哭笑不得將石鍋放好,然後將季蘿莉抱起,放在木架子床上。然後繼續用巴掌大小結合切割打磨功能於一體的鑿子,繼續將那塊寬寬大大的石板打磨得更薄、更平整。
做完這些,時間已經接近凌晨兩點多。
季言之也沒有漱洗,直接倒床就睡。到了第二天,睡得迷迷糊糊間,季蘿莉用小手丫將季言之拍醒。
「粑粑?」季蘿莉委屈的摸著小肚子,控訴的道:「寶寶肚子餓了。」
季言之趕緊起來,砍了幾截楠竹再次做了一頓竹筒飯當做早飯。
上午的時候,季言之又帶著季蘿莉去了河邊,拿破籮筐裝了好幾框的鵝卵石回家,大大小小都有,然後下午以及明後兩天半的時間,都在拌黃泥和著鵝卵石一起修灶台。
灶台就修在與半垮的臥室相對的柴房裡。
柴房面積不錯,不過卻有點兒漏雨,或者說著破破爛爛的茅草屋,沒有一處不漏雨的。基本上外邊下大雨裡面就下小雨。接近半個多月的農閒時間,季言之基本不停歇的忙忙忙。
很快,整個家變得煥然一新。季言之甚至連圍牆都加固,並且放上玻璃渣防止有人翻牆登堂入室,隨後空閒之餘更把古代那種全用木頭打造的織布機造了出來,就為了讓自己和閨女有布料做衣服。
這些變化,金水村的村民人都不知道。不過時間長了,隨著季言之不再拘著季蘿莉,不讓她出門玩耍,偶爾看到季蘿莉不負以往叫花子的形象,帶著白絨絨的兔絨帽子不說,穿戴還異常的整齊幹勁,自然也就注意到了原本家徒四壁的季家生活條件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改善。
要知道,這世上多得是見不得別人好的傢伙。
比如說一直不相信季家已經沒了錢財,捨不得放過盯梢的陰溝老鼠,一見季蘿莉被季言之養好了,又開始說什麼落後分子不配和他們享受同等待遇的話,起鬨讓村幹部們,去季家看看。
村幹部們,也是好奇了,都沒有異議往村尾走。
去的時候,劉香蘭正抱著剛剛出月子的金鯉溜達曬太陽,一見那架勢,就猜到有熱鬧看,趕緊回家將寶貝孫女交給劉翠枝這親媽照看,以根本不符合她小腳老太的速度,很快追攆上大部隊,一起到了季家。
季言之此時正在用匕首削著竹子,不是大得可以用來做竹碗的楠竹,而是普通的毛竹。尋常農家手巧的,都會用它來編織涼蓆、籮筐筲箕背簍等物品。前段時間忙著收拾家裡,唯一的爛籮筐徹底沒用。
與其求爹爹告奶奶還得忍受白眼,才能換來一個籮筐,季言之還不如趁著農閒時候,自己動手呢。反正他十項全能,這輩子做個高深的手藝人又如何。
「老季家的,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