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爸一聽趙偉國的名字,原本就嚴肅的臉直接變得黑青。「趙偉國就跟他那個黑心爛肺的爸一樣,一肚子的壞水,真不知怎麼得罪他的,居然在言之下鄉的地方動手腳,讓言之分配到了東北那窮疙瘩地兒。」
季言之笑了起來。「我倒是知道原因。」說到這兒,季言之瞄了一眼周芳芳,發現她臉色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頓時猜到周芳芳估計是故意讓趙偉國誤會她喜歡的對象是他,而不是季之澤。
頓時沒有幫忙遮掩的意思,就道:「大嫂以前跟我和趙偉國是同學,大嫂沒有嫁給大哥之前,曾經找我打聽大哥的事,估計被趙偉國看到了,誤會大嫂喜歡我吧。在學校,趙偉國一直暗戀大嫂。」
季之澤頓時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這不可能吧,就因為這?趙偉國喜歡芳芳?」
季媽再次狠狠的剮了變得沉默寡言的周芳芳,順便說了周芳芳作死,逐漸減少每個月寄給季言之錢票的事情。這下子季之澤心中難受極了,趕緊質問周芳芳道:「你怎麼能這麼做,你這是破壞我和言之的兄弟情義。我每個月的工資二十七塊錢,不缺寄給言之的那十塊錢。」
何況那十塊之中,還有一半是季爸工資出的。最多就是單位上發的布票、糧票之類的,給得多。可季之澤和季爸都在紡織廠工作,季爸大大小小是個主任,每個月廠里低價處理給員工的瑕疵布,自家根本就穿不完,布票算是多餘的,寄給下鄉插隊當知青的季言之正合適,至於糧票倒是需要換,可他們都是用單位分的瑕疵布換的,關她周芳芳什麼事兒。
自從她嫁給季之澤後,季家是短了她的吃喝,還是少了她的花銷?季爸季媽可沒要求過她往家裡交過家用,用的都是季爸、季之澤的工資。周芳芳私自減少家裡寄給小叔子花銷的事情,對季之澤來說,真的很難以理解。
為什麼要這麼做?
明明日子又不是過不下去。
可以說周芳芳的行為,讓季之澤很生氣。性格溫和的人一般很少生氣,可就跟老實人一樣,輕易不生氣,一旦生氣必然天崩地裂,鬧得不可開交。當下季之澤就對周芳芳拉下了臉,隨後幾天更是冷漠相待,一點也沒有了新婚夫妻那種甜甜蜜蜜膩歪勁兒。
周芳芳也是奇了怪,直接就把原因怪罪到季言之的頭上,認定是季言之破壞的他們夫妻感情。
季言之承認自己是故意的,主要是為了給周芳芳一個教訓。
原主除了她找上門來打探季之澤消息時,對她周芳芳烏雞眼了一回,就與她沒了什麼交集,怎麼值得她如此的針對?
他身懷空間,空間裡面又有各種各樣物資,哪怕處於蠻荒日子都不會難過。可是原主呢,還記得原主身上死氣沉沉的形容詞吧。就原主那德性,又有趙偉國的針鋒相對,原主和知青們的關係不好,又被家裡逐步斷了補貼,日子能好過?
周芳芳這樣自私自利,還打著婆家偏疼小叔子、不疼自己丈夫的名義干出了私自截取財物的事情,就給得到一個教訓。反正季言之在家裡也住不了多久,在他去往南市讀書期間,讓周芳芳難受難受,認清做事情的分寸,也是一件對以後家庭和睦十分重要的好事兒。
而正因為季言之抱著這樣的想法,又沒有『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好心眼,周芳芳有一段時間的日子真的不好過。首先丈夫態度變得冷淡,基本上圍著破壞他們夫妻感情的小叔子轉悠,再然後一直對她頗有讚賞,覺得她會持家會來事兒的婆婆,直接不拿正眼看她。
周芳芳受不了這個委屈,就跑回了娘家。
娘家人開始還為周芳芳出氣,可是後來知道原因後,那是臊了一個臉通紅,大罵周芳芳一頓,「日子又不是過不去,你這些事兒出來,除了平白無故遭婆家媽白眼,丈夫不喜歡,又得到了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