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兒,阿爺相信你一定能夠榜上有名,光宗耀祖。」
說道這兒,季爺爺瞄了瞄像兩顆燜瓜蛋子一樣的蠢兒子,心中一陣氣悶。
看著老實,實際上呢,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不說,還被娶的糟心婆娘拿捏得死死的。老二家的老三家的,一個哭窮,一個哭只剩下十幾文錢了,都不是好東西。
老二家的明顯被老三家的糊弄住了,寧願把老二賺的錢摳摳索索的藏起來,供現年三歲半還在穿開襠褲的言哥兒花銷。看來,只能從存的棺材本兒里拿點出來,讓林哥兒繼續讀書繼續參加科考了。
只是……到底心疼存了好久的棺材本兒。季爺爺一臉肉疼的將除大房以外的不孝東西全部趕出上房。
王淑芬熟稔的翻了翻白眼,雙手搭在季三水的耳朵上,扯著笑得憨憨,不知道自己又哪兒犯了錯的季三水,就回了屋。梅氏羨慕的嘆了一口氣,剛把視線對準季二水,就見季二水嚇得趕緊跳開,離梅氏足足有好幾步遠。
「你可別學弟妹那一招兒,我最近可都沒有背著你下死力氣的幹活兒。」
梅氏:「……」
梅氏當即翻了一記大大的白眼。「你啥德性老娘還不知道,允你在老娘的面前討好賣乖。」
季二水嘿嘿傻笑兩聲,卻是湊近梅氏,開始嘀咕王淑芬這回要怎麼收拾季三水這頭憨牛。
「能怎麼收拾?」梅氏眼中帶著明顯對大房的嫌棄。「弟妹新從季木匠手中買了一個搓衣板,料想左右不過是跪搓衣板而已。也是三弟腦子笨,明明知道弟妹不喜歡他給大房當牛做馬,偏偏公公婆婆一兩句話語,就屁顛屁顛的跑去幹活兒。幸好弟妹厲害,錢財都是弟妹把持,三弟連味兒都聞不到,不然幾天之前言哥兒病得那麼兇險,公公婆婆卻摳摳索索不願意拿出來,弟妹絕對能夠抄殺豬刀跟大嫂拼命。」
哪怕是她,要是一心一意盼來的哥兒出了什麼意外,婆家非但不幫襯反而唧唧歪歪,對請大夫看病的事兒頗有微詞,哥兒沒出什麼事兒還好,一旦出了什麼事兒,非弄死唧唧歪歪的傢伙不可。
季二水:「行了,別說這樣挖心窩子的話了,要是被娘知道,准又要指桑罵槐一段時間。」
「你以為老娘想說,誰讓咱家的公婆就跟瞎了眼一樣,把草當成寶兒。連考三次,一次比一次考得差的蠢貨。」梅氏倒是壓低了聲音,任由季二水將她拉扯回房,可是話語中那鄙夷,卻讓不小心聽到兩口子私房話的季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他是時運不濟才沒有考中的,才不是……
季林低咒幾句,憤憤不平的也回了房,溫習他所謂的課本——御女三十六式。
目前三歲半的季言之可不知道,季林的膽子居然那麼大,敢仗著家裡人都不認識字,明目張胆的打著溫習課本的名義,看小黃書。季言之目前正邁動小短腿,在幾個親姐堂姐的簇擁下,雙眼閃亮亮的接過小二哥現做的糖葫蘆,大口的吃著。
七個姐姐們手中都有一串糖葫蘆,包括年齡最大的季二姑娘,手中也是拿著一串售價一文錢的糖葫蘆,沒怎麼吃,和季三姑娘想法一樣,準備一會兒餵給小饞貓兒一隻的季言之。
「我不要吃了。」季言之摸了摸小肚腩,很遺憾的道:「二姐姐、三姐姐吃,言哥兒吃多了,害怕牙疼。」
他的小乳牙哦,沒一顆是完整的。
可見原主這破孩子,一天三頓都離不開糖。貨郎走鄉串戶賣的麥芽糖便宜,一文錢就可以買一大塊,原主親媽王淑芬又是個疼孩子的,尤其對原主這個唯一的兒子,簡直疼到了骨子裡。
原主愛吃糖,王淑芬又不想讓不要臉的大房過多占便宜,就買買買,以至於原主小小年齡,小乳牙就……
季言之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