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能夠跟簡榛比啊……」最近和簡榛關係不錯的張帥開始幫腔。
議論聲讓簡單的內心更加難過和糾結。
她知道,此刻只有那個優盤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她不斷在心裡安慰著自己,清者自清,老師一定能夠弄清楚事情真相的……
「找我有什麼事嗎?」於飛趕到了。
見到他,簡單的臉上寫滿了不解,她很想抓住於飛問問,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他刻意抄襲了自己的設計。
「簡單同學,你的優盤確實能夠證明這些設計稿都是你親自畫的。」老師將優盤遞給簡單,然後嚴肅地看著於飛,說道:「於飛同學,你能夠跟老師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巧合嗎?」
於飛眯著眼睛看了一眼被老師舉高的兩本設計稿,不以為然地說道:「哇,誰的作品和我的那麼像啊?」
見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老師有些不悅:「於飛,如果是你抄襲了簡單同學的作品,那麼請你的態度端正一點兒!」
老師的話音剛落,於飛就伸出手,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說道:「什麼?等會兒,您說什麼?說我抄襲?怎麼可能!這些稿子都是我熬夜畫出來的。」
聽著於飛的辯解,老師們都露出不願意相信的表情。
這個時候,於飛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優盤,說道:「不信你們自己看,裡面有我詳細的創意思路以及草稿和修正稿。」
老師將優盤接過去之後,簡單無比緊張地等待著結果。
本來以為自己的優盤可以證明清白之後,這件事情就會變得簡單,可是現在於飛一臉無所謂的模樣,讓簡單心裡有些緊張。
難不成真的是巧合?
不可能啊,巧合的話不可能連裙子拉鏈的細節以及闊腿褲顏色的運用都一模一樣。
他們兩個人之中必定有一個人抄襲,自己肯定不是,那麼肯定是於飛。
簡單在心裡默默確定了這個想法。
可是老師的態度讓她有些疑惑,他們並沒有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而是更加疑惑了。
過了許久,老師將優盤還給了於飛。
「你們倆優盤裡的資料都能夠證明這些設計稿是你們畫的,可即便這樣,也沒有辦法改變你們的稿子有百分之八十相同的事實。我們幾個老師商量之後,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兩人中的抄襲者如果願意承認有借鑑另一個人的作品,那麼我們就保留你們的參賽資格,並且給你們時間重新設計。」戴眼鏡的老師表情嚴肅地說道。
簡單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因為憤怒,渾身微微顫抖。她的臉色一片慘白,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又痛又憋屈,她想反抗或者咆哮。
她可以接受批評,可以接受無視,甚至可以接受欺凌,但就是沒有辦法接受這種無端的揣測和冤枉。
「於飛,你要是個男人就承認這事是你乾的!」周宇陽氣得牙痒痒。
於飛看了周宇陽一眼,表情有點兒不屑:「憑什麼承認?我又沒有抄襲,為什麼要我認?誰抄襲誰心裡有數。」說完還惡狠狠地看了簡單一眼。
簡單氣不打一處來,雖然她心裡的小惡魔已經將於飛撕扯成了一片又一片。可她生性膽小不善言辭,即使心裡已經憤怒到了極限,卻還是無法輕易開口反駁。
她根本沒有勇氣當著所有人的面回擊於飛。
簡單突然討厭起這樣的自己。
「看吧,都不敢說話,大家心裡都清楚……」於飛帶著挑釁的語氣說道。
「喂,你說句話啊,不要每次都當任人欺負的軟包子,讓我在旁邊為你干著急!」周宇陽漲紅著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