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遠的東海之行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木遠一直不願對她詳談?
還有,衛赦那樣目空一切極度自我的男人,為什麼會想要叛變到鬼界,又為什麼死得那般突兀?
所有所有的謎題就像纏繞在一起的巨大線團,阿姝試圖找到這個線團的源頭,卻總會越找越遠,愈發困惑。
而要弄清這所有的一切,絕對不是只靠她躲在這小小的凡界就可以做到的。
阿姝又何嘗不想如藍離所說,過平平淡淡的美好日子,但若是放任這些問題不去解決,美好的小日子很快便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這妖族,阿姝是非去不可的。
但去之前,她還得先做一些準備。
「拿天鳩蠶當武器?」小胖子乍聽到阿姝的想法時差點笑出聲來,「阿姝,雖然你平時都很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但這件事你還是算了吧!」
阿姝笑著看他:「為什麼想讓我就這麼算了?我可是很想有一些防身的手藝呢。」
小胖子一看見阿姝這樣笑,就有些怵怵。不是他慫,著實是阿姝每次這麼笑的時候,他都沒什麼好事發生啊!
但耐不住他是個心大的,又著實好奇得很,於是便又賤賤地湊了過去:「這天鳩蠶天賦便只有一個,那便是寄生,向來是續命救人的頂級寶物。但要它攻擊人?你是想喊它出來吐個絲把人嚇跑嗎?哈哈!那還不如讓蠢婆娘跑到敵人面前跳個舞色/誘一下有效果呢!」
一旁沒招惹他還無緣無故中招的藍離一下子惱了,柳眉倒豎,抬手就要去捏他的耳朵。
小胖子已經被她捏過一回,哪裡還會再中招,眉飛色舞地就要往旁邊開溜躲過去。
但就在這是,他突然感覺自己手腕上纏了個東西:「咦?蠶絲?」
他順著那極細的蠶絲往源頭看去,就看到蠶絲另一端的阿姝。
「阿姝大妹子,你幹啥呢?」小胖子撓了撓頭。
阿姝緩緩又朝他笑了一下。
下一刻,小胖子:「嗷嗷嗷嗷啊啊啊啊!」
他只覺得如有千條萬條的雷霆之罰朝他打了過來,打得他皮開肉綻又麻又疼,比他晉升化神時遇到的雷劫還要厲害。
他甚至能感覺到鮮熱的血液從破裂的皮膚中迸發出來,然後緩緩鋪滿他身下的地面,濃烈的血腥味和皮肉被烤焦的腥臭味布滿他的鼻喉。
小胖子忍不住抱住自己,疼痛和憤怒讓他快要理智盡失,他淚流滿面目恣欲裂地瞪著阿姝:「阿姝,你這是要殺了我啊!」
「真要殺你你還能躺在地上中氣十足地瞎叫喚呀?」
一旁藍離揶揄的笑聲傳進小胖子的耳朵,讓他猛得驚醒過來:「什麼?!」
卻見周圍風平浪靜,小院裡還是原來的小院,哪還有什麼千萬雷霆風起雲湧。他又低頭去看自己的身子,完好無損,之前破裂的肌膚流淌的鮮血仿佛都是他的幻覺,他其實連一根寒毛都沒掉。
「阿姝,這是咋回事兒啊?」小胖墩想起剛才慘痛的經歷還是忍不住後怕地抱住自己,瑟瑟發抖地朝著阿姝的方向瞅。
阿姝拈起自己手裡的蠶絲晃了晃:「因為這個。」
說罷,阿姝抬起手,便有一根極細的蠶絲自她指尖飛射出去,眨眼間便在空中交纏出一道繁雜的陣法,然後又瞬間散開,恢復成一根蠶絲的狀態,纏繞到了小胖墩的手上。
剛才的經歷實在讓小胖子現在還後怕著,一看到那蠶絲朝自己飛過來,哪還有勇氣再去接納?連忙往旁邊躲過去。
他怎麼也是個大能,雖然在凡界動不得什麼手段,但要躲過天鳩蠶絲還是輕而易舉的,阿姝只能停下來安撫他:「這次絕對是好事,相信我。」
小胖墩還有些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