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聞言也要說話,江琿卻走過來不悅的瞥了他和他懷裡的女人一眼,然後嫌惡的避開了視線,無視他看向江夫人。
「媽,小珂,抱歉,今天我忙昏了頭,忘記去機場接你們了。」
江琿一出現就道歉,著實讓江夫人心裡舒服了不少,看江琿也更加順眼,索性懶得再理江先生:「沒關係,你沒來媽媽和小珂自己坐車也回來了。小琿啊,你忙了一天肯定也累了,走,咱們進屋裡坐!」
江夫人親切的就要來拉江琿的胳膊,江琿卻避了一下:「媽,你和小珂先進屋裡,我有點話想對爸說。」
江夫人聞言,看了江先生一眼,有點擔憂,但鬆了一口氣的江珂卻把她拉著進屋去了。
他們母子倆走後,被冷落的江先生冷著臉,哪知道江琿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爸,以後不要把這些不三不四的人帶回家了。」
江先生立即瞪大了眼睛,江琿那張眉毛和眼睛都有些像他的俊朗面孔上,帶著不加掩飾的嫌棄與厭惡,仿佛不僅在厭惡他懷裡的女人,還有他一樣。
「江琿!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我是你父親!」
江琿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笑了一下:「您還知道您是我父親啊?」
江先生嗓子一堵,氣卻越喘越粗。
「當父親的,要給兒子當榜樣。但您要讓我跟您一樣嗎?你確定嗎?」
江琿玩味的笑了,他打量著江先生,又惡意的看了眼江先生懷裡的女人:「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就一事無成,您樂意這麼享受,我還不願意呢。」
「這就是你的真心話?!」江先生紅著眼瞪著他。
「算是吧。」江琿比江先生高一個頭,他居高臨下的盯著他,「畢竟您這個父親實在不像話,如果我不爭氣一點,怎麼守得住江家的家業?」
「您想來到現在都不知道吧,被排除在新能源陣營之外,會對江氏造成多大的影響。您的腦子可能早就已經被酒色腐蝕殆盡了吧。」江琿隨意的抬起手指指了指江先生的腦袋,「做出那樣決策的您,真應該晃晃自己的腦袋,聽聽裡面到底是什麼聲音。」
「江琿!」
「不用叫得這麼大聲,我沒聾,聽得見。」江琿拍了拍江先生的肩膀,「我不是江珵,您做多少蠢事都願意忍讓,實話說吧,如果您再拖我後腿,我就會忍不住做出一點無法回頭的事情。」
江琿露出大大的笑容,他這張硬朗正派的臉大笑起來非常陽光,但卻讓江先生渾身發冷。
江先生知道江琿說的「拖後腿」是什麼事情,因為他今天剛暗中派人給正努力擠進新能源聯盟的江琿動點手腳,可他剛派人過去,結果立刻就被江琿發現了。
江先生用力的掙扎,卻脫不開江琿按著他肩膀的手。多年來的沉迷酒色,他需有一張還算可以的表殼,內里卻已經快耗盡了,哪掙得開年輕力壯的江琿?
江琿收緊了手掌,捏的江先生肩膀發疼,他一邊陽光的笑,一邊說:「我吃過窮日子的苦,所以我不願意再落到一分錢要掰成兩半花的地步。」
「爸,我覺得你更想像現在這樣,能跑能跳還能玩玩女人,您看過齊修明他父親的樣子吧?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別人來幫忙,活著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江先生直直盯著江琿,睜大的眼睛裡充滿驚恐,而他懷裡的女人也因為聽到了父子間的陰私而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齊修明的父親不久前中風住了院,現在癱瘓在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讓人伺候著。江先生和朋友還去看望過,齊修明的父親只比他大一點,可卻變成那樣了。
江先生當時心裡又惋惜又慶幸自己身體好,但現在被江琿一提,他忍不住就多想了,齊修明父親的事難道會是齊修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