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權在手的江琿格外的意氣風發,以後他就是江氏這個龐然大物的掌舵手,操縱著江氏航進的方向,在他發表了一番感言後,台下坐著的一位董事捧場的鼓掌,緊接著掌聲開始連綿不絕,大家都很給他面子。
可是江琿沒有被這份喜悅沖昏頭腦,他看向坐在角落的一個人,那人戴著眼鏡看起來長相平平,不怎麼起眼,但只有他知道,那是江珵的人。
遠在h市的江珵不方便露面,便扶植了一個人替他在江氏開口,江珵暗中收購的江氏的散股,也已經有百分之二十之多了。
所幸江珵很有分寸,儘管還能再將分散在市面上和其他小股東手裡的股權集中在手裡面,但為了不引起江琿的反感,他控制了數量,這百分之二十恰好足以和江先生打擂台,免得日後江先生出昏招投敵。
但是,江琿心中依然對江珵忌憚頗深。
他這一路走來,江珵功不可沒,而江珵這一份即便離開江氏兩年,在江氏內部權利更替面目全非之下,還能精準的幫江琿出謀劃策,讓他成功奪走江先生的權利的能力,如何不讓江琿忌憚呢?
而且,江琿還記得他對江珵的承諾。
「你能拿走多少就全是你的。」
「就算整個江氏。」
江珵是他隱形的敵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從隊友變成對手,如果江珵變成對手的話,恐怕會是他最可怕的一個對手。
不過目前還不是和江珵反目的時候,江琿收回了看向那個人的視線,他平復心情,微笑了一下坐回座位,開始集團的例行會議。
一個星期後,江琿看著他派人整理出來的報告書,坐在辦公室沉思許久,還是撥通了江珵的電話。
和以往有些意外的是,這次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
江琿皺了眉,他看了看手機,掛斷又打了一次。
這次在通話提示音第十三聲時接通了,那邊江珵的聲音有些沙啞:「喂,是我,江珵。」
「江總剛才在忙什麼,讓我好等。」江琿語氣輕鬆,神色卻有些沉凝。
江珵這次的反應……難道說他想法有變嗎?
「沒什麼,處理一些瑣事花費了點時間。」
江珵短暫的停頓了一下,又道:「你有急事嗎?」
「這句話該我問你,江總今天怎麼這麼著急?」江琿皺了下眉,他從江珵冷淡的話語裡聽出了一些異樣,雖然語氣和平常一樣,但總覺得語氣有點急迫。
江珵那邊靜默了片刻後,他剛開口說了半個字,就開始咳嗽起來。
江琿眉頭皺得越來越深,江珵咳嗽的很劇烈,仿佛要把內臟從身體裡咳出來一樣,光是他這個外人聽著都覺得難受。
「江總生病了?很嚴重嗎?」他剛問出這一句,電話就被江珵掛斷了。
江琿對著通話界面盯了半晌,他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並不會誤解江珵故意掛斷他電話,只是有些擔心江珵的身體。
江珵這個人的工作狂程度,江琿在這些天的往來中已經有了非常深刻的認知,他不管什麼時候打電話向江珵諮詢,江珵都是在工作狀態。
有次他為了一個案子忙到凌晨三點,給江珵留言時對方很快就回復了過來,很顯然依然在工作。
有時候江琿都懷疑江珵是不是機器人,他工作起來那股拼命的勁頭十分讓人敬佩。見過他對工作的認真,就再也不會懷疑他為何會取得那麼大的成就了。
以現在的情況看來,這位工作狂終於成功的把自己送進了醫院,但江琿沒有為敵人變弱而高興,他反而開始擔心起江珵的身體來。
這些天來江珵對他而言亦師亦友,縱然江珵的確是他的威脅,可這不代表江珵對他的幫助不存在。
他們或許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