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面有俱色,惨叫一声,耳后被扎针处溢出丝丝血迹,却顿觉后腰上一股暖流注入,自己不适之感顿消,他神情方定,转头一看,见那戴人皮面具之人正将掌心放于自己后腰,他张了张嘴,看了一眼二位依然疼痛不歇的结义兄弟,想要说话,却觉说不出半分。
那怪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用腹语对安禄山冷冰冰道:“不碍事的,死不了,你这好弟弟好色成性,居然敢动五毒圣子的女人,如今能抱住性命,也该求神拜佛了,若不是五毒圣子使不出这第六层五毒幻音,他又岂能活过今晚?”
安禄山虽听不见那人说的什么,但见她眼神鄙夷,也料知不是好话,脸色铁青,却又无奈受制于人,并不敢妄动。
辰弑聚气良久,只觉体内功力始终达不到使出第六层五毒幻音的程度,又闻得此人适才那番话,心中诧异更甚,“咦”了一声,暗道:“这怪人好似比我还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自从长生殿同陶忠贵对敌之后,一直感到气血不畅,所以这五毒幻音也是那次对敌之后第一次使出,这人又怎料定我使不出第六层五毒幻音的?”心绪难安,当下口中停住梵音不再诵念,长身直起,运气足下,翻掌飞出,使出五毒血手印中一招“穷问极言”,对准那怪人和安禄山拍去。
他只求战决,因而这一掌的力道几乎不於余力。
那怪人蓝色双瞳之中闪过一道怪异的光彩,眼见辰弑这一扑凌厉狠辣,委实难挡,掌风扑面,她却避也不避,不待辰弑掌风扑倒,便立时从安禄山背后撤掌,飞身纵跃,一个筋斗翻出,侧身只以单掌呼出。
辰弑既惊又怒,道:“你只凭单掌,就想接住我的五毒血手印吗?”那怪人冷声轻笑,怪声出,在此静夜之中,听得她这枭鸣的声音,不由让人后背一阵寒凉。
时快那时急,那人笑声方毕,已经连两掌,一掌拂向辰弑肩头,一掌却是直拍他的心口。
辰弑只觉一股劲风拂面,力道大得出奇,那功力竟远在自己之上,甚至比之爹爹的功力都还要胜出一筹。
他这一迟疑,在空中已受了此大力激荡,肩头中了一掌,登时向上弹跃而起,翻身向后而出,那怪人紧追不放,一声轻啸,又一掌拍中他的胸前。
但闻“啪啪”两声,这人只在数招之间,便已将辰弑击得退了回去,踉跄着步子从空中落地,又急退了两步,才收住脚步,口中“哇”一声,便吐出一口鲜血。
沈慕容和卞守密刚解除了五毒幻音的困扰,调息方毕,一见辰弑落败,也是一凛,便急急搀扶住他,但见他呕出的鲜血中,血中带黑,沈慕容面上一惊道:“你究竟是何人?何以会下此重手?还在掌中下毒?”
辰弑连连摆手,却说不出话来,面色惨白,再看了一眼地上晕厥的赵小玉,心下黯然:“此人武功之高,就算沈姑姑功力恢复,合三人之力,也未免是这怪人的对手,如何救得小玉脱险?”可他所中之毒,是在长生殿同陶忠贵一役之后留下的,并不关这怪人之事,可无奈他五毒圣子用毒之甚,却始终不知这到底是何时中毒,又是何种毒,只觉得这毒加上之前的内伤,越来越甚了。
那怪人闻言,侧目看了沈慕容一眼,满眼蓝光闪动,冷哼道:“我只需再一掌就可要了这臭小子的性命,还恁地下毒多此一举呢?”
她顿了顿,扫了一眼卞守密腰间那碧绿之物,蓝瞳忽而精亮,低声道:“传国玉玺?”
忽闻门外一阵嘈杂之声,“嘭——”一声炸响,安府大门被震开,一群兵士手持武器鱼贯而出,迅将几人围在中央,一群弓弩手后面跟着两人,精神奕奕,好不威武。
卞守密道:“不好……莫不是这安禄山的救兵到了?”
沈慕容一见来人,心头一跳,脸上显出一抹红晕,不免激动,但见他同官兵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