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趁着沙尘急退,刚退后三尺,便耳闻身后“呼呼”风响,只听“嗬嗬”之声,心下大骇,料知是背后遇袭,回身伸出食中二指疾点,便由指尖落枕**腾出两道白色真气,打向那身后之人腹部。
只见身后一瘦脸僧侣眼见真气击来,说时快那时急,即刻收回适才打向那黑衣人的一串紫金佛珠,往腹前一格一挡,但听“叮叮”两声,那佛珠顿时火花四射,硬是将那真气挡下,可瘦脸僧侣显是吃了苦头,脚步踉跄,竟然被那两道真气逼得向后滑出丈余,忽闻身旁一手持日月铲的高个子僧侣冷嘲热讽道:“卞氏一族‘伏戎指’名震江湖,果然厉害,连恶衣恶食恶语三尊者都收拾不了你,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那瘦脸持紫金佛珠的僧侣闻言面有不悦,看了一眼那持日月铲的僧侣,神情甚是敬畏,又冲黑衣人叫道:“原来是卞氏一族的后人!仗着你的伏戎指厉害,就以为能从吾等四人手中抢走玉玺吗?方才不过是你侥幸躲过,这一次有我师兄伽恶煞一道来拿你,他那日月神铲,必定把你砍成一块块的,看你还有路走?”
辰弑暗笑:“原来这伽恶语便是有一张逞能的臭嘴!”
但见那伽恶煞的日月铲,一端为月牙形,一端为凸形,刀口皆锋利无比。正待那伽恶语说话当儿,他也不多言,倾身直上,趁其不备,日月铲横扫疾划,那黑衣人躲避不及,肩背正中在那月牙刀锋上,头上所戴斗笠也跌落在地,露出一张神情矍铄的脸。
辰弑见他背后中了一招,本是那伽恶煞趁机使诈,眉头也没皱过一下,牙关紧咬,脸上竟是刚毅坚忍之态,毫无畏色,心下顿时大为佩服。但听那人冷声道:“我既然进了这安府,也就没打算一定要出去,我卞氏一族人早有历代祖训,誓死保护玉玺中的秘密,玺在人在,玺亡人亡!”说着便将那碧绿苍翠玉玺高高举起,作势欲摔。
伽恶煞等四尊者齐声大喝,道:“卞家人,受死吧!”四人一起攻上,一时之间,大铜钵、金刚禅杖、紫金佛珠、日月神铲交相辉映,金光闪烁向黑衣人袭去。伽恶煞眼见玉玺就要被卞家人摔碎,手中日月铲一挥,对准卞家人手腕的位置一扬,那黑衣人眼中一惊,眉头一拧,只得将玉玺脱手,向空中高高抛去。
玉玺尚在半空之中,厅中五人皆想夺取那玉玺,更自斗狠。伽恶煞提步纵跃,身形腾空,伸出手就要夺到玉玺之时,脚踝忽而一紧,身子一重……
竟是那黑衣卞家人誓死护卫玉玺,一指点向一旁伽恶语腰间大横**,伽恶语躬身躲避,却已是不及,卞家人伏戎指甚是厉害,又快又准,当下他腰间一痛,便如尖刀入腹,捂着腰间哇哇大叫,卞家人趁势踏足于他半屈的后背,借力而上,一把拽住伽恶煞的后腿往下一拽,伽恶煞立足不稳,落地之后又踉跄着退了几步,顿觉脸面无光,恶向胆边生,举起日月铲大呼一声,身旁伽恶衣、伽恶食相视会意,持钵、杖抢进攻上。
卞家人身形还在半空之中,避无可避,又心忧玉玺,刚把那坠落的玉玺拿在手里,一晃神之间,胸前竟中了那伽恶衣的金刚禅杖一记,身子重重落在地上,就地一滚,滚出丈余,只觉痛彻心扉,“哇”一声喷出一股鲜血来,血迹飞溅,竟将那随后而至的伽恶食的大铜钵喷得血迹斑斑。
伽恶食神情一滞,恶道:“老子平日就*这大钵讨食吃,现下被你这狗杂种弄脏了,真是晦气,晦气!”一语方毕,举起铜钵对准那黑衣人便要掷过去。
黑衣人神色一紧,料知这一掷倘若击中,必定会被那重逾千钧的大铜钵砸成肉酱,即便掷不中,丈余之内五脏六腑皆会被震伤,他咬了咬牙,提气欲飞身而走,可稍一动气,忽感胸腹疼痛不止,便又吐出一口血来,一**又跌坐在地,动弹不得。
伽恶食等人见敌落我手,哈哈大笑,不想身后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