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又何必如此呢?不用担心那女子还会来杀你,我我……我会以性命保护公子的……”蓝香楹羞赧着,总算吐出最末那句,也将自己的情意又一次暴露无遗。她再也不做停留,疾奔而走,便似逃命一般。
“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辰弑从怀间掏出桃花扇,轻轻扇扇,将掉在胸前的冠樱袂带抛到身后,心情顿好。对于哪个女子,他不是如此掌控自如的,想这蓝香楹身为吐蕃皇庭公主,竟然不顾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相救,不管那紫衣女子是何人,可她不敢在楹楹面前杀他,却是事实。
“我会以性命保护公子的……”这话,他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姑娘家嘴里听到。
“莫非楹楹一直暗中跟着我?”辰弑暗道,不免也心中一动,她的情意,他又如何不知呢?
女人的心,他从来都是不难得到的。
可惜,这世上,恐怕还真有一个人例外。
赵小玉那张粉粉白白的脸,露着香甜的笑意,又似乎浮现在眼前,辰弑的心情,便又似方才一般阴翳了。
小玉,小玉,你去了哪里?可知我一直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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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如墨色般深沉,南市一偏僻的民居内,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妙龄少女探出头来张望了一会,惊见一紫衣女子向这边走来,便忙不迭地迎了上去。
“楚姑……前辈杀了那女人了!”南宫云见楚姑回来,料想如此高人出手,必定百百中,心中窃喜:“赵小玉啊赵小玉,我看你还哪里有命迷惑我师兄?”
那两枚金钉子已经被她偷偷上了毒,一想到那赵小玉当着师兄的面,倒地痛苦挣扎,浑身腐烂的模样,她便乐不可支,兀自偷笑。
楚姑没有答话,一脸怒气,径直走进屋去。
南宫云急忙左右又合上那民居的房门,吐了吐舌头,跟着进去,心道:“管你姑奶奶什么脾气,只要助我杀了那个妖精就好!”
这民居是早前南宫云使银子租下的,楚姑答应在那厢狮子楼帮忙对付那妖精,可不想几番失手,却都是有人暗中相助。
她乖巧地跟进屋内,一见楚姑刚张张嘴要话,急忙拧了自己耳朵跪下认错道:“楚姑前辈,请恕云云助楚姑杀那妖精心切,故而才在那金钉子上荼了毒,不过云云已经让楚姑戴那金丝手套了……还望楚姑不怪云云!”
“唉……你这丫头,若不是楚姑见你如此诚心诚意助我杀那骚狐狸,还真要怪罪你!可惜,又让骚狐狸给跑了……”楚姑扼腕长叹一口气。
“那……那……师兄呢?”南宫云直起身子,讨乖的跑到楚姑身后给她捶肩膀,其实心里也有些担心楚姑会迁怒于师兄,便一并连辰弑一起杀了,那自己岂不是要做寡妇?
虽不知楚姑如何如此痛恨那赵小玉,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可无论如何,她们却是目的一致的,楚姑看不惯赵小玉,誓要杀她,而自己也是气那赵小玉成天讨师兄喜欢,害得师兄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想她先前得罪了教主,原本还仰仗着师兄替自己出面说情呢,可一想起前日夜晚,月光下,教主那张诡秘笑意的脸,便不寒而栗。她也不明白,怎么这武功高强之人,一日一变?
“云云——很好,你就这般留在那老妖妇身边,为本座打探她的动向,有什么异动,及时禀报,届时,本座不会亏待你!哈哈——”
南宫云对于教主忽然间的重视,有些受宠若惊,难道教主和楚姑之间有什么过节?一个“老毒鬼”,一个“老妖妇”,她又想起那夜风坡岭二人那次争斗,全为了那原本应该睡在那空棺材中的人。可又跟那赵小玉有什么关系?
“你这丫头——就知道想着你那花心师兄,不过放心,那只骚狐狸再骚,也决计不会勾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