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屋中人回答。难道睡得如此熟?那二八佳人两瓣朱唇是如此香甜!
他又想起那个长草坡上让人绵长喘息的香吻。
“辰弑——你这狗杂种!给我滚出来!我要和你一决生死!”令狐行觉得自己被那胸中火烧火燎的感觉快要逼疯了,甚至不惜开口骂人!
“天,我是在妒忌吗?我居然妒忌那拥了小玉入怀,意得志满却又德行败坏的男人——辰弑?可如今,才知道,不是已经太晚了吗?”
小玉,小玉,你怎么样了?
“辰弑——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令狐行郁愤难平,再也控制不住,轮转剑端,运气于剑上,青云剑亮光闪烁,剑身流苏,他几个旋身,青云剑的剑尖使劲挥出,一道道凌厉的剑气,绕身而行,剑气护身直上,如巨大的圆弧刀锋,又如锋利的暗器猛烈精准,划向身后那片翠竹。
半晌,令狐行脚踏翠竹叶落下,胸膛高低起伏着。喘息,在周遭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沉重,片片碧绿竹叶如柳絮飞扬,被方才那剑气扬上了半空,在骄阳暖洋洋的照射下,又无声无息地旋转着,轻灵飘落。
他垂,背对着绿竹小楼的方向,没有回头,他不想再再去想,手渐渐放低,青云剑金光一闪,兀自垂在一侧,一时难以平复心中的感受,竟有些失神,他只想那么站着,不去思考。
身后的翠竹已经应声而断,倒下去,“哗啦啦——”竟是一大片。
“哇~~令狐行你这小兔崽子,跑这么快干嘛?有好吃好喝的,也给你师叔我留一口啊!”清虚子已经奔到近前。
“哎呀——这是谁砍得竹子?”清虚子俯身一看,那翠竹断处齐齐整整,这是青灵剑法的“悬空舞花”的手法。他抬头看向一旁一动不动提了剑愣的师侄,惊诧不已道:“是你砍得?好好的干嘛要砍竹子?生火做饭?”
“我……我……看着碍眼!”令狐行一字一顿的说,遂收起青云剑,忽觉四肢无力,便如这浑身力气在顷刻间便用完了一般,无精打采向外走去。
“哎——你去哪儿?不是说这里有好吃的吗?怎么玉丫头在这里开店?”清虚子见令狐行不答,三步并作两步蹦到他跟前,挡住去路,有些着急,一顿脚又道:“哎哟~~你这臭小子,不是要找玉丫头吗?成天在我跟前念叨,怎么来了又要走了?玉丫头人呢?”
令狐行听清虚子又提起了小玉,那佳人的丽影瞬息间便可再次见到。他伸手向那小竹楼内一指,见师叔欢叫着跑过去,久别重逢,他又何尝不想见到她?
可如今却是相见不如不见。
他踉跄着,又向前走了两步,一手搭在一棵杯口粗的翠竹碧绿的竹身上,垂了脑袋磕在那竹子上,有些冰冷,便如他渐渐寒凉下去的心,他顿觉一阵难受,只好停步不前。又想起初见小玉时,对小玉无意间唱得那《君子偕老》,而使得小玉说不出那第三个条件。
“老婆?”
这个是小玉希望他也如此这般称呼她的……
“原来她一直都在骗我,老公老婆,都不是什么老人的意思,而是那个终其一生,与君偕老,以致容颜老去,也依然在身边相守相依的人吧?”
是名分,她要的不过是一个名分!一个与君偕老的约定!
他轻轻冷笑,兀自暗道:“好个君子偕老!可惜如今要偕老的人,是那小竹楼内的小玉和那浪荡登徒子!如今那人已经得到了她的人,我定要他……娶小玉!若有二心,我定将他碎尸万段!”令狐行不觉又握紧了手中的青云剑,几乎快要拧出水来,因为握得太紧,拳头有些生痛。
“哎来快来!臭小子快来看啊!”那小竹楼里传来了师叔一惊一乍的叫声。
令狐行权当没听见,那小竹楼里的一幕,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