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一味的讨饶着“王上救命,救救映柳的命,奴婢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是奴婢上有七十岁的老母亲,家中只有我一人养活。”
他不记得最近宫中有何犯了错事需被惩罚的宫人,碧荷这是唱的哪出,君落尘耐着性子看着眼前的这出戏“映柳,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上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何人要加害与你!”
“救我,救我。”映柳瞪大眸子,惊恐的望向君落尘身后,猛的吸了一口凉气,瞳仁扩散开来,咚的一声栽倒在地上。
“这,这…”大太监蒲青犹疑着上前查看“只是惊惧过度昏了过去,不肖片刻便能醒过来。”
“惊惧过度!这皇宫之中有何可惊惧的!”
“回禀王上,只怕她是不惊惧不行。”碧荷自内里走出,对着众人微微福了福身子“在这深宫后院之中被人追杀,换做是谁都是要惊惧了的。映柳也真是可怜,只是见了不该见的东西。”
君落尘的眸色已是沉的不能再沉,琥珀色的瞳仁中透着盛怒的光,不怒自威“此间发生了何事!”
她蹲下身来,抱起地上昏过去的人儿“回禀王上,方才奴婢在宫中寻着王后娘娘,可不曾想却是在长街见着映柳被人追杀,光天明日,朗朗乾坤之下被人在长街追杀换做是谁,谁不害怕!”
此话一出众人连着呼吸声也凝固下来。
这皇宫中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在长街被人追杀这记耳光打的真是响亮。
“不该看见的东西!”这后宫中不该看见的东西还少么!今日便非拔出来好生看看是怎般的不该看!
碧荷慢慢放下昏过去的映柳,转坐为跪双手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记响头。双手举起在御花园中拾到的衣衫残片。
明黄的颜色刺痛他的眼,残片上的凤凰图腾似在悲鸣不停。琥珀色的瞳仁再也藏不住愤怒,不必多言也是知晓接下来的一切,这抹明黄是独属于后宫之主之物。衣衫残片,主位凋零。
骁勇将军只觉得眼前一黑,脑中嗡嗡作响,残片!怎么会有这般的证物遗留下来!他猛的愣住,似是感觉到地上跪着之人再打量着自己,回过神再去望时,跪着之人只是静静的跪着,方才的一切似是他的幻觉一般,惊出一身冷汗。
“休得胡言,长街乃是皇宫中最为繁华地段,怎的会有人当街追杀宫娥,分明是你胡言。”
碧荷站起身来,手指指在骁勇将军的鼻端,话音直至骁勇将军徇私包庇“是不是胡言恐怕只有将军心中最清楚不过。王上,您若是不信,碧荷这番有着证据。”
“寡人信你,王后在哪?”
“奴婢有罪,怀望王上惩罚。王后并未感染重病而是被人劫持了。王上您手中的衣衫残片便是最好的证明,在发现残片之地,奴婢还发现了血迹和刺客留下的痕迹。奴婢敢断言有人劫持了王后娘娘,王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这般的被劫持是对对皇室权威的藐视。”
君落尘闭口不言,碧荷话中带刺句句有所指向,想必已是知晓些什么,不然也不会引了他前来。他越是闭口不言,院内的气愤愈发的紧张起来,仿佛凝结一般沉重至极。
骁勇将军头脑已是昏涨的很,刺客留下的痕迹什么痕迹?他也是派人清理妥当。一双眸厉色望向碧荷,握着佩剑的手咔咔直响。
“当朝国母失踪可是大事,休得胡言扰乱人心。长街追杀已是无稽之谈,更何况是国母失踪更是大事。”
“请王上和将军随着我来,一切事情便能见了分晓。”
碧荷福了福身子,向着昭阳正院的柴房而去。一路上并无其它人在,早在之前她便是遣了昭阳正院所有宫人而去。王后失踪毕竟是大事,暂且不宜外传,况且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