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雍容:「……」
穆騰狂怒:「你有本事給老子進來!」
風長天:「你有本事給爺出來!」
姜雍容:「…………」
穆騰:「你進來!」
風長天:「你出來!」
姜雍容:「……………………」
兩人叫了半天,風長天在外面嘻嘻笑,穆騰在裡面卻是快要發狂。
風長天回頭向姜雍容道:「看來那個周鎮也是空有其名,給他審了這麼久,不單什麼都審不出來,這貨還這麼有精神。」
周鎮的殘酷之名,在京城能止小兒夜啼。姜雍容輕聲道:「陛下,你看看他的手,再看看他的腿。」
風長天的眼力比姜雍容好得多,只是方才沒有注意,這一看之下才發現穆騰的十根手指鮮血淋淋,指甲全被拔了,褲子上血跡斑斑,隱隱可見骨頭。
風長天臉上的嘻笑漸漸沒了,裡面穆騰兀自罵聲不絕,風長天忽然道:「姓穆的,你真想和我打一場?」
穆騰眼中發出精光:「誰不敢來,誰生的兒子沒□□!」
「那不行。」風長天搖了搖頭,「我的兒子可不能沒□□。」
他說著就朝鐵門處走去。
姜雍容微微一驚,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一人急步奔到面前,行禮道:「陛下,裡面關的是窮凶極惡之徒。陛下萬乘之尊,身負社稷之責,萬民之望,臣祈陛下,切勿以身犯險。」
這個禮雖然行得匆忙,但工整優雅,風度儼然,語氣雖急,吐字卻是清晰沉穩。
來人是名年輕男子,眉清目秀,披著羽林衛郎將的甲冑,談吐卻是文雅至極。
風長天也不由多看他一眼:「你認得爺?」
「陛下當日在乾正殿前一戰擒賊首,定天下,臣當時有幸目睹天顏,時刻不敢或忘。」
「你好好一個羽林衛,學人家讀書人說話幹嘛?」風長天不自覺就想掏一掏耳朵:「你守乾正殿,跑來這裡做什麼?」
林鳴見機甚快,立即便改了:「回稟陛下,乾正殿尚未修葺,因天牢缺少人手,馬將軍便命臣暫在天牢一帶巡防。」
顯然是裡面的獄卒見答應寫節略的兩人跑進了天牢深處,便連忙拉他來鎮場子。
風長天點點頭:「那你巡防去吧。」一面說,一面去擰鎖。
一擰之下,居然擰不開。
「此間的鎖乃是玄鐵所鑄,鑰匙由周鎮大人親自掌管,陛下您還是——」年輕郎將一語未了,鐵門發出「砰」然一聲巨響,晃晃悠悠倒向了一邊。
鎖是玄鐵的,門卻是普通鐵鑄,難不到風長天。
年輕人呆滯。
姜雍容默默地嘆了口氣。
宮中六局二十四司,應該儘快專設一處「修門司」才是。
風長天施施然走進牢房。
穆騰興奮已極:「好,算你是條漢子!」
「爺也是覺得你是條漢子。」風長天道,「只是,跟你打,是爺欺負你,不跟你打,好像爺也欺負了你。這樣吧,十招之內,你要是能傷到爺一根頭髮,就算你贏。」
「別說十招,三招之內老子就要你人頭落地!」穆騰將鎖鏈扯得嘩嘩響,「快給老子解開!」
姜雍容心說打開牢門,解開鎖鏈,這不是請穆騰越獄麼?
風長天雖然武功高強,但穆騰凶名在外,早在麟堂時就打得所有夫子無還手之力,此時狗急跳牆,拼死一博,還真說不定出什麼亂子。
但要阻止風長天,跟他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只能從「對手受傷勝之不武」這點入手了。
她剛要開口,年輕的羽林衛郎將忽然道:「娘娘,天牢陰寒,恐傷了娘娘玉體。既然陛下執意如此,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