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都聳了聳肩:「反正我總覺得我們錯過了一個大好的機會。就憑那個姓楊的死胖子,能做掉風長天?」
「風長天在北疆縱橫多年,是楊天廣的眼中釘肉中刺。他比我們更想讓風長天死。如果有人能想出殺死風長天的法子,那個人一定是楊天廣。」
阿都還想反駁, 忽然發現央軍大營好像有什麼變化, 立即抬起千里鏡,細看之下, 吃了一驚。
——天虎山的帥旗緩緩倒下, 取而代之豎立起來的, 是一面北疆軍旗。
他怔怔地放下千里鏡:「草,真的假的?」
塔師接過千里鏡, 看清楚之後,臉上露出了笑容:「恭喜你,王子。大王很快就會得到大央最肥沃的土地, 而王子則能得到大央最美麗的女人。」
阿都眼睛一亮,「姜夫子!」
他猛地跳起來,「糟,楊天廣本身是個好色的豬頭,風長天一死,他一定會對我的夫子下手,我得立刻去雲川城把她帶出來。」
塔師道:「不必急於一時,風長天到底死沒死,楊天廣一定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話音才落,一名士兵走來行禮,道,「塔師,王子,央人派來使者來,大王請二位到大帳去。」
阿都和塔師一同踏進大帳。
此次北狄王親征,各部族的頭目都在,帳中擠得滿滿的。
塔師第一眼看到了帳中的一口棺木。
阿都則看到了棺木旁的姜雍容。
姜雍容穿著盛裝,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眼神空洞,像一隻被妝扮出來的目偶。
在她的身邊是一個身量較為矮小的女孩子,臉上也一樣塗脂抹粉,妝太濃了,幾乎看不出本來面目。
兩人的手上都捆著緊緊的繩子,讓阿都想到了祭祀時的白羊,無辜柔弱又無力掙扎。
「大王,這是風長天的女人。」
站在帳中的人是一名四十來歲的男子,留著兩撇小鬍子,他叫胡壽,身份是楊天廣最信任的幕僚,跟他一起來的全是楊天廣的府兵,此時正等候在帳外。
他恭恭敬敬地道:「如您所見,她的美貌十分出眾,正適合獻給大王享用。」
塔師道:「根據我們的消息,這個女人應該是在雲川城中。你們的楊大人這麼有信心一舉得勝,讓你們直接帶著他的女人出城了?」
「回大祭司的話,我家大人再英明也不能未卜先知。風長天的武功有多厲害,各位和他對陣了這麼久,應該比我更清楚。我們奉了大人的命令,實際上是把腦袋系在了褲腰上,事情能不能成,自己能不能活,都還未知,怎麼可能帶著女人出門?」
中年男子道,「這個女人不知怎地知道了我家大人的計劃,只帶了個丫環就出城來到軍營,想給風長天通風報訊。很可惜,她來晚了一步。她昨晚趕到的時候,我們的殺陣剛剛殺死了風長天,她剛好把自己送來陪葬。」
姜雍容全程聽著,面無表情,仿若一具木偶。
阿都原本很難相信楊天廣真的能殺了風長天,但看到姜雍容出現在這裡,忽然就相信了。
——如果不是真的死了,風長天怎麼可能讓她身臨險境?
「夫子,別怕。」阿都道,「從今以後,我來照顧你。」
他說著,上前就要去解開姜雍容手上的繩子。
手剛剛碰到繩子,姜雍容猛然吃了一驚,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後退一步:「不要過來!」
那名丫環也立即靠攏在姜雍容身邊,仿佛十分害怕。
「阿都,」北狄王開口,「你想要這個女人?」
阿都朗聲道:「父王,兒子懇請你把她賜給我,這就是我一直放在心裏面的女人。」
「想要接管風長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