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兰边心不在焉地答,边走向着报告里面最重要的几项数值瞄过去,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由愈加怀疑,”王医生,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我个人的看法来说,你这孩子可以要,也可以不要。但是据你教官和费政委的口气,貌似他们对于你怀这个孩子的危险性估计半会更大一些。其中的原因,有可能是他们给你治过伤””王医生细条慢理地说,一边仍是握着她手安慰着她。
“可是论专科经验一二,墨兰听得出来,王医生对自己的判断把握不大,反而倾向于费君臣那边,心里边肯定更著慌了。”费政委和你教官是军队里的医生。你可能不大了解这里面的区别。他们是那种真的四处跑的军队医生,与我们这些挂着军医名头但是整天坐在军医院里为病人看病的医生不同。可以说,他们的经验,尤其是遇到疑难杂症的经验比我们一般军医要丰富得多。”王医生大概是想让她能更安心一些。把理由都讲清楚些,“就说接生孩子吧,一般城镇里的妇女都会有一个良好的产检生产过程,危险性是极低的。我一年到头,能遇到真正难产,不是那种说普通难产只需剖腹产便能解决的孕妇,可能都没有两个。可是费政委他们的部队,每年出外接到的难产孕妇,就是那种真正十分棘手需要做急救的难产孕妇,不下几百例””
“王医生。”墨兰不得长长地吸口气,以平缓此刻心中的惊慌。因为听了王医生的说法,似乎是现在自己必须尝试相信费君臣本人的说法了。问题是,她一直以为费君臣这个人在某些方面很“残酷。”她不以为费君臣的说法会有什么好消息,就王医生透露的消息来看。挞挞,办公室敲了两下门后,六六从外面走了进来,向王医生含了下头:“怎么说?”
“我和她说了一些。具体的,可能得由费政委和你向她解释。”王医生回答道,“毕竟这方面我确实不在行。”
由是六六向学生招一下手:“过来吧。”
墨兰起来时,发觉腿已经有一丝打软了。她是学过医的,能多多少少从王医生的话的预知到一些,这怀第一个孩子有问题,说不定下个再下下个孩子都会有问题。那她该怎么办?丈夫是费家烈士的孤儿,负有更重大的生养责任。如果自己不能帮丈夫生孩子…… 哪怕自己丈夫不在意,她也会受不了自责这关的。
所以来到走廊的时候,她走两步脚底趔起。六六眼疾手快扶住她,迅速扫过她的脸色,说:“扶你先去躺一下吧。”
“不用了。我不是病了。”墨兰吸口气后道。六六也知道,地这是由于心理压力造成的。因此,就此扶着她一路来到费君臣的办公室。
费君臣见了她是被搀扶着进来,对六六说:”给她一杯水压压惊。”六六让她在沙发里坐下,马上去给她倒水。费君臣绕过办公桌过来,掌心里搁了两粒药片递到她眼前:”先吞了它。”
“是什么?”墨兰以如今自己的情况,自是要问清楚了。
“没有得到你或者我三哥的同意。我不会对你们的孩子做出什么事“这个你可以放心。”费君臣说。
墨兰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气定神闲的,便接过他手里的药片,借着六六递过来的开水吞了它们”
费君臣在她吞了药片后望了望表,像是以公事公办的口气说:“等会儿我要出去”我们长话短说,就一个钟头,看能不能让你心服口服。”
“你说。”墨兰在吞完药片后,感觉喉咙千渴,将满满一杯开水都喝了下去。
费君臣在她对面的座椅坐下,一手拎起勤务兵倒来的茶,抿一口,提起的口气却是没有王医生所说的那般严峻:“王医生的看法你应该听她说了。”
“是的。她说我这个孩子可以要,也可以不要。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她没有和我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