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出,朝中顿时炸开了锅!
“可有查到是何人?”颜太傅出口询问。
地 上的军官却是伏地高声道:“几次带兵的几位大人皆是耿直之辈,且我军中的计划皆不曾外漏,只有这几位大人和统领得知,而依照此时匈奴的作战反应看来,他们 不仅对汉门的地势极为熟悉,而且汉门以南、以西的军队部署皆了然于胸,汉门战败后,我军退至沧州的江河便驻扎等候他们前来,可是,这帮匈奴人却似通晓同州 河岸地形,他们竟然越过我们,直入下游处的岸堤处,杀了驻守河堤的地方军官,越过我们冲向了同州!”
这样的事情始料未及。
我蹙着眉听着他的一言一语,抬着头望着大殿上方腾云飞翔的巨龙,神色凝重。
书房内沙盘上的汉门,同州失手,派出的军队被匈奴人这样如破竹一般的气势被震住,竟然一战不如一战。
即使十字弩在手,却抵不过匈奴人这般猖狂之势,因为叛贼的存在,中原的一切防守在匈奴人眼中皆无法匿迹潜形。
战事一败再败,匈奴人占领了同州周边的州县之际,终于停兵整顿。城中的百姓人心惶惶,看着同州同京城只隔了两个州县,个个卷着包袱想要南下。
匈奴大军在同州的河岸驻扎,他们俘虏了战败的将领,将他们关押起来,赶走了同州的百姓,抢夺了他们的财物后,最终派出了使臣前来京城。
使臣入京,带着一名被俘虏的将领。
匈奴人这样迅猛的姿态,让我着实感受了当年母后同父皇打江山的不易,的确,匈奴人一旦上了战场,便如猛兽出笼,他们不在乎生死,以各种刁钻阴狠的手法在战场上厮杀,无论是从气势还是手法,匈奴人的残忍永远是中原汉人所无法企及的。
而战场中,也正是这样的凶狠才能在血路中拼杀,成为王者。
无论当初的热血再怎么沸腾,如此不堪的战事连连传来,朝中的大臣望着江河对岸那受苦的百姓,皆皆上了奏折提出了求和。
我望着那一道道求和的奏折,双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求和求的不是安稳,而是赵国甘愿承认战败的耻辱!
匈奴人提出的条件,变成了同州以南的六个城池割据,每年以数十万两白银进贡,且通许匈奴同中原的贸易往来。
不仅如此,他们要求赵国的公主嫁给他们死去的匈奴太子,平息乌元的阴灵。
奉贤殿内,我跪在赵家祖宗的牌位前,凝望着过世的先人的姓名,我的脑海中思绪万千。
直到此刻,我才无力的感受到,原来赵家真的不是当年的赵家。
这五十年内,享受战胜后荣誉的赵国安安逸逸,战败后的匈奴却在边关处蓄积实力,卧薪尝胆等着有朝一日,卷土再来。
赵国早就在这份过度的安逸中渐渐抹掉了所有人的锐角,朝代终有替换,前朝灭亡,赵国更替,赵家永远不会在历史的长河中同永恒的时间并齐。
等到赵家灭亡,中原又将会有新的领袖。
我问太傅,是和还是战?
太傅却是笑着对我道,皇上心中不是早就有了选择,又何必问老臣。
若和,我不甘心。
若战,正如朝中的那些大臣所言,百姓折腾不起,同州被占,多少百姓失去家园流离失所,战败的消息传来,京城中的百姓更是人人自危,惶恐不安。
京城的太平盛世正在一点一点剥弱它曾经最辉煌的光环。
现在同当年不一样。
当年的中原已然成为一片人间炼狱,百姓不得不战。
可现在,久居太平,百姓习惯了安逸,而如今硬生生的要将这份安逸撕扯,逼迫着所有的人面对战争的苦难,百姓困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