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滿頭黑線,你是什麼變態嗎太宰!
「中也一定在心裡偷偷說我壞話吧?比如罵我變態之類的……」走在前方的太宰治忽然回頭。
中原中也一驚「你這傢伙怎麼看出來的?!」
太宰治撇嘴嫌棄的不得了「……中也心裡想什麼臉上一目了然,傻子才看不出來吧。」
「當然了,蛞蝓的話就說不定了。」
「……混蛋!」中原中也額頭冒青筋,抬腿欲踢。
卻聽背後仿佛長了眼睛的太宰治道「我會跟純也告狀的,中也。」
「你以為純也會相信你這個混蛋的話?!」中原中也立刻反駁。
「我現在可是有純也的託付在身哦,如果我受傷無法行動,你說純也會不會怪你?」
「太宰,」中原中也冷靜了下來,「你這傢伙能活到現在,還真是老天無眼啊。」
太宰治笑不露齒「多謝誇獎。」
「淦!」中原中也炸了,不想忍了,直接飛起一腳,將太宰治踹倒!
——
天海純也回到了曾經帶澀澤龍彥住過的公寓,開門進屋後,腳步就變得踉踉蹌蹌,整個人搖搖欲墜。
黑騎士現出身形,替天海純也關上公寓的門,扶住了他。
「純也,又想起以前的事了嗎?」黑騎士解除了武裝,英俊不凡的騎士王身姿挺拔,淡金色的雙眸中浮現出擔憂之意。
頭痛欲裂的天海純也伸手在自己頸間摸索著,疼得說不出話來。
剛才到達爆炸現場不久後,天海純也頭就開始疼了起來,熟悉的火光仿佛刺激了塵封的被遺忘的記憶。不僅是他做夢夢到過的零碎畫面,還有這七年來的一切,如同走馬燈一樣不斷在他腦海里閃爍回放。
夢中模糊的畫面越來越清晰,不知是不是見到了熟悉的人的緣故,那些他記不清的人和物都像是擦去了覆蓋在上面的灰塵一樣分毫畢現,他很難受,因為看得越清頭就越疼。
天海純也強撐著不露出破綻,甚至還故意讓太宰治以為他是想起了六年前,轉移太宰治的注意力,才瞞過了太宰治。
亞瑟·潘德拉貢看到天海純也的動作後,就明白他想找什麼,伸手幫天海純也拿出了藏在衣服內的寶石項鍊。
寶石項鍊一拿出來,一閃一閃散發著幽幽光芒的藍寶石就特別醒目,而且它散發光芒的頻率好像和天海純也的頭痛有關。
不等亞瑟·潘德拉貢做什麼,天海純也就主動抓住藍寶石用力一扯,扔了出去。
亞瑟·潘德拉貢沒管藍寶石,而是觀察天海純也的情況,必要的話他會動手毀掉那顆作怪的石頭。
好在丟掉藍寶石後,天海純也的情況漸漸穩定安靜下來,因痛苦有些發白的臉色也慢慢恢復了正常。
「我沒事了,亞瑟。」天海純也睜開眼睛,緩緩呼出了一口氣。
「有想起新的什麼嗎?」騎士王淡金色的眼眸中充滿關切,俊美如儔的容顏上也露出了期待之色。
「沒有。」天海純也搖頭,又不禁失笑,「你怎麼比我都關心我的記憶啊?」
亞瑟·潘德拉貢伸出手,為天海純也輕輕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注視著天海純也的眼神溫柔而深邃。
天海純也受不住一直陪伴自己的騎士這樣的目光,他身體向前傾,張開手臂主動抱了抱亞瑟·潘德拉貢。
「亞瑟,你放心,如果我想起了什麼,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十五歲之後,天海純也只會在自己的騎士面前露出孩子氣的一面,因為在包容保護著他的騎士面前,他從不需要偽裝遮掩。
「嗯……除了亞瑟,我誰也不會告訴,老師也不例外!」鬆開懷抱後,天海純也朝亞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