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純也忍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
「你待在那裡做什麼?太宰?」他的語氣很不好。
盤腿坐在門口的太宰治雙手托著臉,可愛的回答道「看純也呀。」
我看你是找打!
「……趕快走,別待在那裡。」天海純也命令道。
沒乖多久的太宰治原形畢露「不要。」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很像變態?」天海純也被太宰治的視線看得渾身都很彆扭。
太宰治很驚訝「欸,是嗎?」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像是確認了什麼後道「我覺得我的臉長得不差,所以我不算變態。」
太宰治很客觀的說「沒錯,長得醜的才是變態,我很帥,所以我不是哦。」
「……」天海純也又一次知道了太宰治有多麼的能言善辯。
這傢伙的嘴怎麼就那麼能說呢?
「帥的人才有理對吧?我比你帥,我說你是變態你就是。」天海純也面無表情的說道。
太宰治瞪大了眼睛,天海純也趕在他開口前冷聲道「醜八怪閉嘴!」
他頓時露出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還用手捂著胸口,無語凝噎。
可是沒辦法,這個話題是太宰治自己開的頭,他沒想到天海純也居然會搶了他的c位。
「趕快走!」掀開鍋蓋攪動的天海純也用勺子敲了敲鍋沿,催促道。
太宰治沒敢再待下去,他覺得他要是繼續耍賴坐在這兒的話,天海純也手裡的不鏽鋼勺子就該敲他的頭了。
於是太宰治撿起坐墊灰溜溜的跑了,雖說他們倆的關係拉近了不少,但是天海純也好像也不怎麼掩飾對他的討厭了。
不過這些都是小意思,完全沒問題啦!
粥煮好後,天海純也將煮得粘稠軟糯的白粥盛到碗中,然後將太宰治喊了過來,讓他端出去吃。
而他則將用過的廚具清洗好放回原位,最後檢查了一下煤氣開關後,就走出去準備離開了。
太宰治正坐在餐桌前,舀了一勺子粥放在嘴邊吹。
見到天海純也出來,他眼睛一暗「純也要走了嗎?」
「嗯。」天海純也從衣架上取下因做飯脫掉的大衣,一邊穿上一邊應道。
椅子上的太宰治晃了一下腿「不能再待一會兒嗎?」
「我還有事要辦。」天海純也看了他一眼,「記得吃藥,沒好利落之前別去喝酒。」
太宰治乖乖答應了「知道了。」
「我聽話的話,純也能不能多陪陪我?」他試著問。
天海純也斂眸,轉過了身「看你表現。」
太宰治聞言,捏緊了手中的勺子「純也好狡猾,這樣的話,我表現的好不好豈不是全由純也說了算嗎?」
「難不成你還想自己評價?」天海純也回頭看他。
太宰治靦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呵。」天海純也冷笑了一聲,「做夢去吧!」
「砰。」門關上了,天海純也離開了。
太宰治望著緊閉的門,出了會兒神,回過神後碗裡的粥已經不燙嘴了。
他一勺子一勺子的慢慢喝著,像是在吃什麼山珍海味而不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白米粥一樣。
但這碗粥對太宰治而言,就算山珍海味也比不上它的珍貴。
——
天海純也回到診所的時候,森鷗外已經離開了,裡面漆黑一片。
天海純也用鑰匙打開診所大門,順手打開了電燈,白熾燈的亮光瞬間掃去了室內的黑暗,天海純也走進診所後,反手關上了大門。
診所內靜悄悄的,除了天海純也的動靜以外沒有任何聲音,安靜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