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先生對織田作之助帶著濾鏡的評價不作任何表示。
而太宰治瞪圓了眼睛,錯愕的問道:「可愛?」
「?!!」
「我怎麼會被這個詞來形容!好噁心啊!我明明是帥才對呀!!」
「織田作……」
太宰治很不服氣的爭辯,但織田作之助已經評價完他,進行下一個人了。
「這裡天海應該是笑了吧,真難得啊。」從第一次見到天海純也起,織田作之助就沒看過天海純也的笑容。
太宰治偶爾還會露出真心的笑容,哪怕那是因為惡作劇得逞,但與太宰治同齡的天海純也,卻很少有鮮活的表情。
不論是悲傷難過還是高興開心,那個少年永遠都是平淡以對,仿佛一直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控制著自己的悲喜。
織田作之助身為外人不好評價對錯,但一直壓抑自己並不是什麼好事啊。
「……」太宰治發出的噪音消失了,他坐在織田作之助旁邊看著那張照片裡的天海純也,輕聲附和了一句:「是啊,真難得啊……」
純也能被他逗得笑出來,他變成丑角也無所謂了。
「太宰先生,你和那位先生是朋友的話,找零的錢就拜託你轉交了。」酒保先生將幾個硬幣放到了太宰治面前的吧檯上。
「嗯?酒保先生你說得不對。」太宰治伸出手指搖了搖,然後他在酒保先生疑惑的目光中,將那幾枚硬幣撿了起來,開開心心的說:「我和純也可是比朋友還要親密的關係呢!」
是救贖者與被救贖者的關係,天海純也可是從深淵裡拉扯住太宰治的光!
「欸?你那是什麼表情啊酒保先生?」太宰治將硬幣收起來後一抬頭,就見吧檯後的酒保先生擺著一言難盡的表情,奇怪極了。
酒保先生面對太宰治嫌棄的眼神,在心裡悄悄擦了把汗。
唉,現在的這些少年人還真是,真是太早熟了啊!
想到這裡,酒保先生不免看了織田作之助一眼:這位,長得也很著急啊,說他三十多歲了都不為過,可實際上好像才二十歲出頭啊。
「餵織田作,酒保先生正在悄悄說你壞話哦。」太宰治突然陰惻惻的出聲。
「是嗎?」織田作之助聞言看向酒保先生。
酒保先生冷汗的趕緊搖頭:「沒有沒有!」
「哦,太宰,還給你。」織田作之助把手中的照片交給了太宰治。
太宰治接過照片仔細的看了一會兒,才動作小心地將照片收了起來,放進了西裝貼身的內袋裡。
——
橫濱一處港口,即便月上中天,港口裡的燈光也亮如白晝,工人們使用著機械裝卸貨物,來來往往,港口一片熱火朝天的忙碌之景。
但是深夜十一點一到,這群忙碌的工人們就像是劇院舞台拉下了幕布一樣迅速消失離開,碼頭上只亮著燈,空無一人。
又過了一會兒,港口外響起了一陣急促雜亂的腳步聲,一群來勢洶洶的黑衣大漢闖入了這座碼頭。
這群黑衣大漢的領頭人是一個有著亮眼的赭紅髮色的少年,頭上戴著帽子披著大衣的少年個頭雖然矮小,氣場卻仿佛有兩米八。
他站在這群一看就很不好惹的黑衣大漢前方,一個人渾身的氣勢竟然一點都不輸給黑衣大漢們。
中原中也帶著手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望了望遠處黑乎乎沒有一點動靜的海面,然後問手下:「現在幾點了?」
後面的黑衣大漢們有人回答道:「十一點二十三分,中原大人。」
「二十三分?」
中原中也不禁皺緊了眉頭,今晚他來接應的軍火走私船約定到貨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半,可現在都十一點二十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