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任三郎頓時訕笑了一聲:「是,警官,我會努力的。」
話是那麼說沒錯,不過他們一個系的人加起來,可能都沒有天海純也一個人有效就是了。
目暮十三見到白鳥任三郎底氣不足的樣子,一邊有些恨其不爭,一邊又有些氣餒。
唉,天海老弟一不在,我們破案豈不是又要靠偵探?
他一想到毛利小五郎那副時而馬虎時而精明的樣子,就頭疼的不得了。
——
降谷零率領的零組是公安中最神秘,甚至明面上不存在的部門,隱秘的同時,任何動向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抽調天海純也走的是公安上層的路子,諸伏景光還沒到那個級別並不知道,但降谷零就不一樣了,風間裕也在知道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通過秘密聯絡渠道將這個消息告知了降谷零。
彼時降谷零正在波洛咖啡廳打工,一收到消息他就雷厲風行的請假開車離開,同時也在波洛咖啡廳里就餐的江戶川柯南只看到了他急匆匆的背影,有心想追問情況,卻也沒那個條件,只能暫時作罷。
降谷零沒有回公安廳,而是直接驅車趕往東京通往橫濱的要道攔截,和橫濱異能特務科的人一起返回橫濱的天海純也果然被他攔到了。
前方突然闖出的白色馬自達擋住了去路,駕駛座的異能特務科人員連忙緊急剎車,不待他發出什麼牢騷,車后座的天海純也就出聲道:「開門。」
聯絡員一愣:「可是天海先生——」
「開門。」
天海純也淡淡的重複了一句話,完美無瑕的俊美容顏上神色非常平靜,天空一般的眼眸中毫無任何波動,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尊冰冷的神像。
與異能特務科曾在橫濱見到他的時候一模一樣。
聯絡員頓時收了聲,不敢吭聲的按照天海純也的吩咐打開了車門。
天海純也走下了車,而前方,降谷零已經站在車外等著他了。
「純也,橫濱有能抓捕『火油』的軍警,你不用親自動手的。」降谷零主動走向天海純也,英俊的面孔上帶著濃濃的擔憂之情。
「零哥,殺父殺母之仇,我若不報,枉為人子。」天海純也定定的看著降谷零,語氣很堅定。
「就算不能殺了他,我也要親自將他緝拿歸案,讓他認罪伏法!」
說起來也很有意思,天海純也在橫濱待了十一年,這期間死在他手下的異能者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個了,不論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可偏偏沒有害死他父母的火油。
現在天海純也不能輕易殺人了,銷聲匿跡隱藏了那麼多年,異能特務科都以為已經死了的火油卻重新冒了出來,這其中的巧合不得不讓人深思。
森鷗外恰到時機的昏迷與太宰治那封匆忙的郵件,都在向天海純也表明著這是一個陷阱,引他入瓮的陷阱。
降谷零眼中的神色有些複雜:「純也,森鷗外至今仍昏迷不醒,你……」回橫濱是不是也因為他?
十一年朝夕相處的師徒之情,是否還在你的心裡占據著,無法磨滅的地位?
但他話沒說完就被天海純也打斷了,黑髮青年說起森鷗外時的神色很是漠然:「零哥,我這次前往橫濱的目的,是火油,害死我父母的火油。」
天海純也知道降谷零在擔心什麼,他不介意向降谷零保證:「零哥,你放心,我知道自己是誰,屬於哪裡,我會回來的。」
「去的時候什麼樣子,回來的時候還是那個樣子,不會少個部件的。」
說到最後,天海純也還開了個小玩笑。
降谷零配合的笑了笑,眉眼中仍舊有些擔憂,不過天海純也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再阻止……也不合適了。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