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海純也面前,喝醉後的中原中也向來都很安分,何況他現在已經睡著了,更不會給天海純也添什麼麻煩。
天海純也將中原中也送進和主臥毗鄰的客房,這間客房除了降谷零來住過以外,就再沒人來過,不過天海純也有注意打掃。
沉睡中的中原中也躺到床上後,許是因為氣息有些陌生,他翻了個身,用臉蹭了蹭枕頭。
天海純也趁此機會替他脫下西裝外套,扒下他的鞋子,又從衣櫃裡抱了條薄毯給他蓋上,算是大功告成了。
以前天海純也也照顧過醉酒後的中原中也,畢竟中原中也的酒品是出了名的差,其他人應付不過來,就只好向他求助。
不過中原中也一旦睡著以後就會很安分,他酒量不好也喝不了太多的酒,不用擔心他會吐,一覺能安安穩穩睡到天亮。
天海純也抖了抖中原中也的西裝外套,找了個衣架撐起來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隨後他才關上屋內的燈,走了出去。
天海純也洗漱好從浴室出來後,時間已經不早,他明天還要早起,便打算睡覺了。
只是臨睡前,天海純也想起之前沒看的太宰治的消息,這才拿出了手機,翻看忽略了不短時間的消息。
「純也,社長和森先生都被費奧多爾算計中了異能病毒,殺死一個人,另一個人才能活下來,你是我的話,會選誰?」
太宰治這條消息不僅是為了告知他森鷗外昏迷的內情,而且也是又一次對天海純也的試探。
哪怕天海純也將橫濱的過往撇得再清楚,太宰治這個膽小鬼仍然不敢肯定,仍然要一次又一次的試探。
他自己也清楚這麼做的弊端,但他就是有一種天海純也不會真正厭煩他的自信。
太宰治很想從天海純也口中聽到,天海純也親口承認的,他太宰治,比森鷗外更重要!
能夠放手讓雄鷹在天空中自由飛翔,與試圖將鷹打造成籠中的金絲雀,兩者孰優孰劣,在鷹本身看來,應該再明顯不過了吧?
一直以來太宰治都看得很清楚,森鷗外明面上對天海純也的放縱,實際上只是麻痹天海純也的誘餌。
他其實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折斷天海純也的羽翼,只是在權衡利弊下忍耐住了自己的惡念,天海純也是明白的。
只是,斬斷枷鎖衝破牢籠,翱翔在天際的雄鷹找到了另一個屬於他的巢穴,橫濱不再是他唯一的落腳點。
天海純也不需要再做出什麼抉擇。
他端起床頭柜上的水杯,喝了口杯中已經放涼的水,然後回了一條消息過去。
之後他沒等太宰治的回覆,而是關上燈睡覺了。
——
深夜,橫濱的某家醫院的單人病房內。
病房內黑漆漆的,只有病床床頭那一點手機屏幕的螢光。
太宰治舉起手機,看著天海純也的回覆,捏住手機的手指漸漸鬆開。
系統提示他發送的消息在一分鐘前已讀。
「啪」的一聲,冰涼的手機砸在了太宰治的臉上,他吃痛的哼唧了一聲,然後抬手捂住被砸痛的臉,揉了揉。
「真是狡猾啊,純也……」
太宰治想翻身在床上滾一滾,但他剛一動,麻醉藥的勁頭過去後腹部的傷口疼痛尤為精彩,他頓時僵住了身體。
如果天海純也在他眼前就好了,太宰治這麼想到。
那他就可以藉機向天海純也撒嬌耍賴,再騙十次八次的約會了。
太宰治美滋滋的想到。
不過幻想終歸是幻想,實際上病房內冷清一片,讓太宰治倍感孤獨寂寞冷。
太宰治又拿起了手機,看著天海純也回復的那句話。
「我選擇解決掉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