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岁起,他就没赢过我。你觉得这个保证如何?”死鱼眼翻了翻。
“谢了。”我轻声回她,翻身上马。
“你知道有比死更可怕的病么?回头我也给你开两副药吧!”身后的雍衣冲我喊着,我没有回应,策马奔驰回战地。
待我奔回战场,武贤他们果然已经与敌人交战中了。一路杀了进去,来到胧月马边。
“月!送这个给信儿的娘!”我扔出那个装了药的包裹给胧月。
胧月接住包裹,担忧地看着我,“师父你不去吗?”
“快去!”我挥动刀杆,给胧月杀出一条血路。
“师父……一定要小心!”胧月担忧地一再看我,终策马奔走。
此时,在颜玉处。
“你怎么又缝起衣服来了?!”嫂子一把夺过颜玉手中的针线衣物。发现颜玉已经意识模糊,居然从指缝中渗出血来!
“我想……给曦儿缝几件衣服,长大了穿……”颜玉迷迷糊糊地说着。
“你现在这样就给我好好休息!!!”嫂子赶紧又给颜玉吞下几颗药。暂时止血,但很快又开始渗血。摇篮里的曦儿开始大声哭起来,嫂子忙乱心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床上意志模糊的颜玉,昏过去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禀报有客急送东西给嫂子。
待三日后,颜玉睁开眼,身体有种数日来都未有过的轻松。
“醒了?感觉如何?”嫂子在床边看着颜玉。
“嗯……轻松很多。”
“那就好……”嫂子长舒一口气,“你昏迷整整三天,我还以为这药出问题了呢……”
“什么药?”
“嗜血毒的解药啊!”嫂子帮颜玉替换清水,边 絮絮叨叨地说着:“我一打开这药方,就觉得这是神医之笔,每味药都有各自功效,彼此促进……亏她能及时找到这样的神医!”
“谁?”
“啊——”嫂子停顿一下,转而又平淡地说,“军中的人呗。”
“哦……那我要好好谢谢他。”颜玉欲起身,被嫂子制止。
“药方上写了,你还要静养一段时间。你先吃点东西吧。”
颜玉喝着粥,嫂子又去摇晃摇篮,曦儿安静地睡着。
“在你昏迷的这三天发生了很多事……”嫂子依旧语气平淡地说,“吴蒙璋死了。”
“啊?”颜玉吃惊地看着嫂子。不明白怎么灾难来的铺天盖地,去的也这么不可预料。而且嫂子怎么能如此平淡地说着这件事。
“信儿也被救出来了,现在厢房休息。”
“他怎样?我去看看他……”颜玉又要起身,嫂子再一次制止她。
“放心吧,孩子只是受了点轻伤,刚上好了药,在睡。没事了。”
“那就好……”颜玉舒口气,转念又问:“你刚才说吴蒙璋死了?”
“嗯。”嫂子平静地叙述,“你记得那个皇上钦点的校尉吧?听说某夜那校尉带兵夜袭吴蒙璋的营帐,叛军慌忙迎战。炽唇族的叛徒们看形势不妙,慌忙逃窜。那校尉单枪匹马追了出去,传说力大惊人,众多人用念力都无法止住,让那些叛徒们当场吓得发疯的是……那暴怒的校尉一柄长刀劈下去,吴蒙璋连人带马被劈成两半。”嫂子说到最后,竟然面带伤感。
“竟然?!!”颜玉一惊,“朝中竟然有如此凶暴之人……”
“凶暴……唉……不是吧……你或许该想想那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何会这样吧。”
这夜,我只身走在军营外,想把自己隐藏在深深夜幕中。吴蒙璋死后,那些叛乱的炽唇族也鸟兽散,我心里的大事算是完成,明日再有一场硬仗,便可以带着这些士兵回京城去了。脑中挥之不去的是那些被我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