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点没有底线,但几人相聚,好像多了个他,就多了无数的乐趣与喜悦。
小二们呈上菜点,皆由候在门口的内侍品尝过,方端入屋中。吕公弼笑道:“滔滔儿,我走时,你还只有一个大头宝宝,如今我回来,却已是双儿双女。”他胆大包天的横眼望着赵曙,戏谑道:“还真不赖啊!你看我,妾氏那么多,也就一个儿子。。。官家天天朝事繁忙,还得跟你生儿育女,可别太操劳了,伤了精气。。。”
韩忠彦也道:“依着滔滔儿的性子,怎会允许官家宠幸妾氏,她没把那几个妃嫔赶出宫已属不错了。。。”难得开口说论的韩忠彦,忽而瞟见滔滔儿凶狠的目光,吓得连忙嘘声。青桐在旁侧拍拍他的背,道:“没事,滔滔儿嘴巴厉害,心里面可软着呢。”接着两夫妻就接头弄耳的细声说笑,滔滔儿气道:“青桐,肯定是你把韩忠彦带坏了,他以前可温文尔雅了。”
如此一瞧,谁会相信当年的韩忠彦,是个连和娘子说话都会面红哆嗦之人。他自和青桐成亲后,连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和青桐相像。使得即便是不熟的人,也能看出两人是夫妻。
方平惊道:“什么?你不让官家近妃嫔?那怎么行!”诗棋随在身边伺候,听了韩忠彦的话,也是一惊。以前还未进宫时,听闻滔滔不许十三殿下纳妾室,很觉荒诞不经,也未仔细计较。却不想,竟然是真的!她望着方平,这几年,他待她越发好了,冷了热了,事事上心,也从不沾花捏柳,又是这样尊贵的人物,直叫母家的姊妹媳妇儿都羡慕得紧。
吕公弼摇头晃脑,阴阳怪气道:“方平世子殿下,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们的皇后娘娘啊!以前在私邸时,她是如何恨四院的那几个娘子,你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想啊,如果官家敢擅自宠幸妃嫔,我估计他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肯定下不了榻。滔滔儿打人可狠着呢!”
滔滔儿眉眼笑得弯弯,朝赵曙道:“小乖乖,别听吕公弼瞎说,我又不是小混混,肯定不会舍得打你。”
赵曙才不信,自个端了杯酒一饮而尽,道:“你把仙韶院的菀玖儿贬到暴室去了,你当我不知道哩。那回我还没召寝里,你就那样,若是我召了寝。。。”他止住话不说,只横眼望着滔滔儿。滔滔儿讪笑道:“我当你不知道哩。”又一手指在他额上,道:“长点记性也好。”
青桐道:“你是贪玩惯了的,怀了身子不能动不能好好玩,连着吃喝都常常要仔细计较,你连着生了四个,可怎么熬过来的?”滔滔儿立刻抓起手边的一把杏仁干,朝赵曙扔去,道:“都怪你,一天到晚只想着那档子事,可被你害死了。”
赵曙冷声道:“活该!为了你,我可连宫里的妃嫔也没碰过!”
滔滔倏的坐起,居高临下吼道:“什么叫为了我?你不想活了是吧!”她猛扑到他身上,拎着他的耳朵左右直扭,就像从小到大做的那般,使足了气力,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可认真得很。赵曙“啊。。。啊。。。”的惨叫两声,恭守在外头的内侍亲军不知发生了何事,提着刀剑就冲了进来。赵曙连忙起身抱住滔滔儿,吼道:“都滚出去!”
实在太丢人了!
侍卫们紧绷着脸,哗啦啦全部躬身退下。吕公弼道:“要不是我认识你俩,就算你们穿着龙袍戴着凤冠坐在龙椅上,我也没法相信你们两个就是帝后。搞不懂啊,搞不懂,官家你瞧上皇后娘娘哪一点了?我实在想象不出你们俩恩爱的模样。”
韩忠彦也跟着笑,道:“我也想象不出。”
诗棋手中绞着锦帕,柔声道:“人家都说君臣君臣,我瞧着滔滔儿才是君呢!”方平顺着自己的小妻子,笑道:“在官家面前,滔滔儿一直都是君,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赵曙懒得和他们计较,尴尬的望了望窗外,随口道:“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