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办公室的门,喊着:“医生,医生!”
“有病人叫我,不跟你说了。”不等他回答,我急急忙忙挂了电话,跑去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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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后,叶正宸再无消息,电话也没有。
我爸爸恢复了健康,出院了。我的工作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每天尽全力抢救着一个个无药可救的病人。可下了班,我的生活再也回不到原来的轨迹,每天拖着疲惫的身心去看印钟添。
“我今天看了一个房子,和我们以前的户型一样,位置也差不多,就是价钱有点高。”我故意找些事情和他说说,希望转移他的注意力。“都怪我,当初急糊涂了,为了去北京疏通关系,居然低价把我们的房子卖了。现在想买个合适的,太难了。”
印钟添犹豫了一下:“买房子的事情能不能再等等。”
“等?”我以为他会迫不及待买房子准备和我结婚。
“那笔钱,我想用用。”
我懂了,从钱包里拿出银行卡交给他。“密码你知道的。”
“小冰。。。。。。”
我笑着摇头。“你不用说了,我懂。”
案子没结,前程未卜,他需要一笔钱以备不时之需。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抱住我的腰,脸埋在我的肩上,我能深切感觉到他对未来的怅惘。
我特别想帮他,可我不知怎么帮,除了去找一个人……
不,我不能去找他,印钟添绝对不会允许我那么做。
“一切都会过去的,你还年轻,可以从头再来。”
。。。。。。
一周时间,转瞬即逝。
又到了周末,我下班很晚,没有回爸妈家,一个人精疲力尽回到我自己的公寓。
又一个病人走了,二十二岁,临走时,一个年轻女孩儿发疯一样跑进病房,趴在他身上失声痛哭。
气若游丝的男孩儿突然笑了。“傻丫头,你来干什么?你不是说以后都不想再看见我,死都不会原谅我吗?”
女孩儿拼命摇头,不说话。
“我脾气不好,总惹你生气,下次记得找男朋友要找个脾气好的,还要能有时间多陪陪你的。”
“我不要,我就要你。”
男人安详的走了。
女孩儿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双手死死抓着男孩的手腕。
谁劝她,她都肯放手,口中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你起来跟我发脾气吧,我再也不走了。”
没失去过,不会懂得那割舍有多苦,不会懂得那曾经的恨有多美好。
我蜷缩在沙发上,忽然特别想念一个人,想趴在他怀里大哭一场,想对他说:“我错了,我不该走。”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看,又放回去,起身走进厨房,想弄点东西充饥。
电话突然响了,我几步跑到沙发前,翻出电话。
看见上面显示着印钟添名字,我失落地按了下接通键。
“小冰,你在哪?”印钟添的声音不太清晰,电话里还有点男男女女的嘈杂声。
“在我的公寓。你在哪?”
“在饭店,我一会儿去你公寓。”
我听出他的话有点怪,表达不太清晰。“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他痴笑着。“有一个应酬,喝了几杯酒。”
难得他能有应酬,看上去心情也不错,我不想扫他的兴。“你在哪个饭店?我去接你吧。”
“不用,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来太危险。我一会儿打车过去找你。”
“好吧,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去厨房给他煮上解酒的汤。印钟添并不好酒,酒量也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