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皇并没有回答安然的问题,只是幽深的眸子中划过一丝异样,“休息。”
“好。”资料也都看的差不多了,知道该在哪里下手就好。
傅君皇这一次直接将安然带到浴室里,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好了,就连睡衣什么的也都一并放在了浴室里,安然整个人只需自己脱衣服和清洗下自己就好了。
傅君皇在进入书房前就已经清洗好了,他的动作一直都是极为迅速的,安然的速度也不慢,等她一身热气的从浴室里出来时,站在门口的傅君皇将一条毯子裹在了安然的身上,现在屋子里的温度并不低,但是傅君皇终究还是害怕安然冷着。
拿过吹风机,将风量调到最舒适的档位,举止轻柔的给安然吹着头发,直到头发干后,他方才就将电吹风放下,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将室内的温度调到适宜的温度,关灯,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睡觉。
中途安然曾经醒来过一次,借着月光她清楚的看到傅君皇犹如雕刻的五官,她向他的怀里缩了缩,傅君皇睡眠本来就很轻,她这么一动,他就醒了过来。
见安然并没有什么事情,他再次将她向自己的怀里揽了揽,直到不能再贴近一分后,他就那么紧紧的揽着她,安稳的睡去,而他怀里的安然的唇角上,一直都带着一抹淡淡的笑。
秦家老宅。
昏暗的房间内,在宽大的床旁,一道身影就倚靠在床上,有些颓败的坐在地上,借着从落地窗射入的月光,可以看清那道身影的五官,是阎子烨。
阎子烨的周围摆满了酒瓶,它们都摆放的很周正,并没有东倒西歪,也没有乱洒一地,房间内除了一室的酒味外,再无其他。
将酒瓶的最后一滴酒喝尽,阎子烨将自己整个都扑在了床上,他深深的在床上吸纳着,然而什么都没有,没有他想要的味道,没有他所思念的人,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的手臂尚且还在淌血,自从那次他向傅安然开枪之后,秦门的事情就不断,而他身上的伤也再未好过,那人不会要了他的命,只是他身上从未停止过流血。
阎子烨并未理会胳膊上的枪伤,他倒在床上,双手捂在自己的胃部,一点点的蜷缩,整张脸都埋在了枕头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他微微颤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极为痛苦。
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怯生生的站在门口,那人又是心急又是害怕的看着床上颤抖的身影,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那道身影给自己建立了极大的勇气之后,她正欲踏出脚步来,那低沉的就似野兽般的吼叫声让她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
“滚!这不是你该进来的地方!”
身着一身白色睡衣的“秦岚”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门边,清冷的眸子里浸着一丝震惊,而更多的却是害怕。
“滚!”并未听到关门声的阎子烨忍着胃部的剧痛,继续冷声道。
那人颤抖而又害怕的将门关上,她的手紧紧的攥着门把手,白皙的手上泛着明显的青筋。
她就握着门把手,一点点的在地上滑坐下来,将自己整个的都贴在了门上,而后一点点的屈膝,双手抱在小腿上,头埋在双膝间,身子,在黑暗中,一点点的颤抖。
房间内,胃部的剧痛让阎子烨的头上布满了汗水,他抱着其中的一个枕头,紧紧的抱着,他似乎在小声的说着什么,没人能听清,只能模糊的听到他一边又一遍的喊着:
“爷,我错了……爷,原谅我,我错了,我错了……”
一年二度的军训就要开始了,这对银翼的学生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噩耗。
虽然每年他们都要经历两次,但是这每年的为期十五天里,不分男女,他们不死也都要脱半身皮,在这十五天里,没有男女之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