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只要你戴著我送的對戒一天,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不戴不就行了。」
焉玉綰表情無所謂地聳聳肩,右手從腰後伸出來,就用嘴巴咬無名指上的對戒,慢慢摘出來。
不想祁湛忽然拽她,動作十分粗魯,她整個人往前面倒,祁湛攔腰便把她扛在了肩上。
一瞬間發生的事情。
「……」焉玉綰上半身懸掛在祁湛的後背上,頭髮垂直朝下,糊了她一臉,怔楞了半秒,她氣急敗壞地啊了聲,立馬撩開頭髮,然後本能扯著嗓子喊,「祁湛你要幹什麼,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你放開我!」
祁湛用臂肘壓住她的裙擺,逕自往上爬樓梯,不說話。
「祁湛,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可就咬人了,我告訴你,我的牙齒可是厲害得很,分分鐘咬斷你的大動脈信不信?!」
焉玉綰掙扎著,兩隻小腿在空中亂踢,拳頭一下一下狠狠地砸著祁湛的後背,但是祁湛根本不為所動,更像是不在乎她的這點小力氣,隨便她連打帶踹。
男人還長得高,焉玉綰看著離自己不近的地面,恐高症差點當場犯了。
「祁湛!」
到了二樓,焉玉綰又喊了一嗓子,卻發現目的地不對,祁湛帶著她停在了主臥室的門前,「咯噠」一聲脆響,門鎖打開,焉玉綰感覺非常不好,趕緊伸手抓住門棱。
「救命啊!有沒有人在啊,吳姨,張管家,祁爺爺快救救我,有個王八混蛋要欺負我……」
前行的步伐被拽住,祁湛停了一下,側過身,繼續往裡走,焉玉綰的手指承受不了這麼大的拉力,沒堅持過三秒鐘,就向祁湛的暴力行為妥協了。
門重新被他踢關上。
焉玉綰看著關死的門還有這間黑漆漆到處充滿著詭異氣息的主臥:「……」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啊——!」焉玉綰被扔到床上。
祁湛按了下床頭柜上方的燈控開關,牆壁上圓形的燈管就亮了起來,連帶著藏在其他地方的燈,大片白色的光湧進焉玉綰的眼睛裡,周圍瞬間被照得敞亮清楚。
一貫的冷色系風格,什麼彩色的東西都沒有,就連對面牆上掛的畫,也是灰白的。
撲面而來的壓抑和不安。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焉玉綰揪起床上的枕頭就往祁湛臉上摔,一通亂罵,「表面一副社會成功人士的好形象,其實背地裡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為了家產把自己的親生父親送進監獄,跟母親作對,與兄弟不和,現在還想欺負我,難怪那麼多人討厭你!」
枕頭落到白色的地毯上,祁湛臉色一沉,俯下身,焉玉綰心驚,忙翻身要逃,腳踝就被他捉住,給拉了回去,緊接著他的膝蓋抵上床來,扣住了焉玉綰的雙肩,給拎去床頭。
祁湛半跪下來,逼著焉玉綰面對自己,焉玉綰不願意,他就掐住焉玉綰的下巴,強勢地掰回來,「看來那些人演得挺真啊,能讓你相信他們說的話。」
力度很大,似要陷進焉玉綰的血肉里去。
有那麼一瞬間,她在他眼底看到了一股濃重的戾色,帶著狠意,就像原始森林裡的猛虎,滿身都是殺伐的血腥氣。
焉玉綰控制不住,身體就抖了下。
他再逼近,望進焉玉綰的眼裡,「你害怕我?」
「我才不怕,我是討厭你!」焉玉綰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咬著牙瞪他,「像你這種六親不認的人,將來一定會遭報應的!」
祁湛悠悠勾起唇角,收斂住剛才的鋒芒,他輕輕地自嘲了聲,玩味一般,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焉玉綰的肌膚,「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你好好聽著,如果不是礙於法律,五年前我早把那老東西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