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是不是。」焉玉綰嘖了兩聲,再跟他瞎扯幾句,就掛了。
玩了會兒手機,處理掉一些關於約拍的工作,焉玉綰忽然間覺得好累,腦袋昏昏沉沉起來,眼皮像灌了鉛,重重地要往下合,感覺渾身由里到外地沒什麼力氣,拿個手機都費勁兒。
估計是一整天都沒好好休息過,現在就遭到身體機能各方面的抗議了。
她把手機放在置物台上,人往座椅上一趴,就閉上了眼睛。
許牧瞧見後視鏡里焉玉綰睡著了,就壓低聲音跟司機講:「前面有垃圾桶,你靠邊停一下,我把餐盒拿去丟,放車裡味道太重,咱大老爺們粗糙,但是人小女生聞著難受,一會兒該吐車裡了。」
「行。」
隨後轎車停了,許牧勤快地收拾一番,就提著兩袋餐盒下了車,習慣性關上車門,回來再拉開。
不料司機立馬按下鎖門鍵,踩著油門,嗖地一聲往前衝去,在後邊車輛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司機緊接著迅速往右打滿方向盤,抄了複雜的小路揚長而去。
許牧轉過身時,轎車已然消失在視線里,他愣了半秒,招手趕緊叫後面的車開上來,「糟了糟了,快點給我追啊,焉小姐被劫了!」
作者有話要說:
綰綰:你是個狠人,在下佩服。
湛狗子:謬讚謬讚了,老婆我今天想要二十塊的零花錢……
綰綰:滾。
哈哈哈哈哈,今天又是男主為所欲為的一天
第4章 難逃
不知睡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焉玉綰人被關在一間臥房裡,身下是一張綿軟的床鋪,雙手被綁死在身前,眼睛上蒙了一塊黑色的布條,她什麼都看不見。
臥房裡落針可聞,靜謐得十分詭異。
焉玉綰第一感覺是被綁架了,許牧的任務是安全將她送回四九城,不可能還沒上高速,就給她來這麼一出。
那份宵夜也有問題,讓她睡得那麼沉,被帶到這裡來,居然什麼動靜都沒察覺到。
是哪個王八混蛋幹的事兒啊,早知道就不逃了,那天拍完寫真,也不要回家見祁千洋,就該和朋友去酒吧瘋玩。
那樣的話,現在所有的一切厄運都不會發生。
還想什麼扎西德勒,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
焉玉綰翻個身面朝天花板躺著,腳沒有被綁住,她可以隨意活動,臥房裡除了她製造出來的噪音,就是窗外微風拂過樹枝的沙沙聲,和有規律的蟲鳴,聽著詭異得很。
隱約地,門外傳來幾道人走來走去的腳步聲,很輕。
焉玉綰立馬警惕地坐起來,摸著瞎慢慢挪下床,憑藉直覺和伸出去的腳探路,小心翼翼地在臥房裡走動,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走著走著沒太注意腳下,突然「咚」地一聲,焉玉綰撞到了一塊很硬的東西,她條件反射往後退,接著腳跟絆到了地上的地毯,一屁股重重地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啊!」她慘叫。
門外當即有人沖了進來。
「誰?」焉玉綰忙往床邊退回去,聽著腳步聲,不止一個人。
張原沒回答,恭恭敬敬地站著,斜眼瞥瞥一旁被焉玉綰撞到的小木桌,吩咐身後的女保鏢道:「去把焉小姐扶起來,我去找先生。」
「是。」女保鏢點頭,便過來焉玉綰這邊。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就對我這樣?」焉玉綰質問,卻被女保鏢半強迫性地扶到床上去,她要站起來,女保鏢又把她按下去,只准她坐著活動。
焉玉綰氣急敗壞:「……你大爺的,有本事別蒙我眼睛,你把我手解開,咱們光明正大幹……論一論道理!」
女保鏢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