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因为孛古野射来了不耐烦的凶狠目光。
“我先回房了。”
她的身影一消失在门后,孛古野立刻站起身。
会吗?她会和她那性烈的娘亲一样吗?
他看向搁在桌上的佩刀,想起凌凤娘自刎时的决绝。
他罚她几日不许吃饭?
才一日吧?饿不死人的。
可是她还只是个孩子,身上又带着伤,这几日都没好好吃过东西……
孛古野拧起眉头,忽然推开房门,几个起落来到杜海棠的房门前。
厢房里一灯如豆,杜兴邦正在劝她。
“海棠,你听爹的话,去求求三殿下。”
“不要,我才不要跟臭蛮子说话!”杜海棠倔强地撇过脸,突然又回头,“你刚刚叫他什么?”
“三殿下,他是隆庆皇帝的第三子。”
“他是皇子?”杜海棠十分讶异。
“所以爹才要你别和他斗,他要不开心,一刀取了你的小命都有可能。”杜兴邦故意吓她。
“就知道他们蛮子国没有王法!”杜海棠不屑地冷哼。
杜兴邦闻言一怔,房门外的孛古野右手已悄悄按住刀柄。
说真的,他真想一刀砍了这个臭丫头!
“这话你可别在他面前说。”杜兴邦吓得冷汗直冒。
“我又没说错!蛮子兵杀了人不偿命,见了钱财就要抢,见了女人就想淫——”
“你是亲眼见到吗?”
孛古野的声音突然响起,杜海棠转头,只见孛古野双手环胸,傲然地站在门口,那高大的身形和狰狞的表情,在在像极了那夜破城而入的蛮子兵。
她吓了一跳,猛然站起身,久未进食的身子自然虚弱得禁不起这样的大动作,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杜兴邦急忙伸手扶住她。
他听到多少?
杜兴邦暗暗叫糟,脸色苍白地说:“殿下,海棠只是个孩子…
孛古野没费神理他,走近杜海棠,严肃地问:“本王问你,你是亲眼所见吗?”
杜海棠害怕地退了一步,支支吾吾的应道:“我……我听人家说的……”
没错,他乌焱国的律法是严禁士兵骚扰平民百姓,更别提入偃城的是大皇子厄鲁图的军队,纪律是诸将领中最为严明的。杜海棠这些奇怪的看法,不用说,一定又是那群死脑筋的南夏国人造的谣!
“没见过的事,也说得煞有其事!”孛古野冷哼道。
杜海棠闻言,心火顿起。他的意思是她在说谎罗?
“我、我虽没见到,可是我见到蛮子兵进了张大娘的家,张大娘叫了一夜,天亮就死了,还有张大爷和小愣子也没气了,大家都说是蛮子兵污辱了张大娘。”
有这等事?
孛古野脸色铁青,杜兴邦见状,连忙喝住杜海棠。
“不要胡说!”
“我没胡说!”杜海棠见着孛古野的神情,害怕地扯紧背后的衣裳,结结巴巴地说:“蛮……蛮子兵还喜欢剖……剖开小孩子的肚……肚子,要……要不是我跑得快……”
一句话还未说完,孛古野突然一把拉过她。
杜海棠早巳饿得手脚虚浮,哪禁得起这般惊吓,她尖叫一声,人便晕了过去。
杜兴邦也没料到他有此举,吓得跪了下来,连连磕头赔罪,“海棠还是孩子,说话不知轻重,求殿下——”
“别吵!”
孛古野扯下杜海棠的衣裳,目光落在她光裸的背上,果然看见一条蜈蚣似的刀疤由她的肩头往脊椎延伸。
是旧伤,而且看得出来受伤之时身子应比现在小上许多……
他眯起眼,手掌覆上那道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