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视若无睹,拒绝起来,毫不留情。
如果他不是傅家的人,施洛遥觉得其实跟他过一辈子也不难熬。
他心情好的时候,时常会卖乖取巧讨好你,卸去了倨傲的光环,他其实也没有纨绔子弟那种自视甚高的性情。
可惜的是他偏偏是傅家的人,傅梓年的弟弟。
“我不去。”
他想和好,她并不想,和好有和好的好处,僵持也有僵持的好处。
他给了自己台阶下,她并没有领情,这让傅梓逾的脸色一时之间有些变化。
她就是想要激怒他,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当作什么也没发生,那也要耐性的,她估计先前太好说话了才会促使他悄无声息将自己的药给换了。
凭什么好人都让他去做了,坏人由她扛。
就算她不好受,也要拖着他下水。
施洛遥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脸上换上了一副冷漠的神色,“孩子没了,你无需这般讨好我。”
多半他还是想处心积虑打消她的念头,门都没,干脆破罐子破摔试探下他的反应是否过激。
傅梓逾微微一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他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了起来,这个女人,偏要气死他方才罢休,他和颜悦色对她,她一点情也不领。
若非是爷爷的安排无孔不入,给他吃了定心丸,他还真会上她的当。
他英俊的脸上还是没能克制住冒出了几缕怒意,孩子好歹也是一条性命,她居然开口闭口说得那样的轻巧,论起心狠来,这女人,他自知是望尘莫及。
至少,对于自己的血脉,他下不了这般的狠心。
“施洛遥,你想骗我还太嫩了。”
他气笑了,神色有些恍惚。
他咬了咬牙,想要安抚下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绪。
施洛遥狐疑地瞪着他,他到底是在说真的还是假的,还是刻意想要套自己的话呢?
她反复思量,沉吟了半晌,挫败地发现他胸有成竹自己并没有拿掉这个孩子。
她吓了一跳,他怎么会知道呢?
她有些不悦地迎上他的灼灼目光,“你怎么知道?”
傅梓逾闻言,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索性开门见山地道,“你这个孩子,我要定了。”
说完,没等施洛遥变脸,他又软下了几分声音,放低身段,“遥遥,我们好好过日子行不?”
这话说的,好像只有她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一般。
施洛遥不由抚掌,“行。”她隐忍了再隐忍,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谐没有半分的怨气。
傅梓逾不由眉头紧锁,她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点,饶是他再泰然,也有些懵,看不透她的心思。
“那我们现在出去吃饭如何?”
傅梓逾面色凝重地问。
施洛遥见他这般,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她就要给他添堵,他越头疼她越开怀,这就是他应当付出的报应。
跟他僵着还不如换条更畅通的路走来得好,“你什么表情,哎呀,我不出去了,还是在家吃菜粥吧。”
她白了他一眼,又打消了先前的念头。
傅梓逾见她反复无常,跟个无耻小人似的,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不过她愿意吃自己大费周章搞来的菜粥,也不枉自己辛苦一场。
孕妇的情绪都是喜怒无常的,他最近在工作闲暇之余,查来的。
他堂堂大男人,实在不应该跟她过意不去。
施洛遥转身回去坐了下来,看一旁站着怔愣的傅梓逾,嗔怒,“粥凉了,你去给我拿到厨房去热下。”
傅梓逾莫名其妙拿着那粥进厨房的时候,猛然发现这盛粥的分明是保温效果极好的保温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