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炎点点头,将匣子推到她的面前:“你打开看吧,这一直是你的心病,可是事情过去久远,一时半会儿也调查不清楚,好在我人脉广,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当年的旧账翻出来的,相干人等我已经捉拿归案了,只等着你一句话发落呢。”
枫红鸾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起来,面前的匣子看似的轻巧,可是对她来说,却是千金之重。
她伸出手,面色凝重,眼中带着怒意,打开匣子上的扣环,里面是一封的信,还有一只镯子。
镯子似曾相识,泓炎见她伸手去拿那只镯子,道:“这是董雪琴送给何家姑姑的。”
“何姑姑?”
何吉祥的生父那边的亲眷。
何吉祥的父亲是家中唯一的男丁,不过何家除了何吉祥生父外,还有两个女儿,也就是何吉祥的亲姑姑,大姑小姑。
枫红鸾也是见过这两人的,因为枫府这几年总是在接济何家,而且何吉祥和何家也有着联系,所以何家的人每隔几年会来枫府一次。
既是如此,那董雪琴送个手镯给何家姑姑也不足为奇。
但是枫红鸾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样简单。
不然,泓炎也不会费尽心思去弄来这只镯子了。
果然,泓炎继续道:“当时我总想,何吉祥临死前所言属实的话,那按着你母亲去世时候的那年来推算,董雪琴居于妾位,而且又有你祖母处处掣肘打压,她终日和小媳妇一样待在府邸上,我让人调查了一下当年董雪琴在枫府中的境况,似乎除了你母亲和父亲之外,其余人对她都不和善,甚是你祖母觉得你父亲娶了一个带着遗腹子的女人回来不吉利也倒面子,所以连大门都不让董雪琴出。”
泓炎说的,枫红鸾模糊也有记忆,确实当年祖母还在世,对董雪琴是百般苛刻,甚至不让她出门,唯一放她出门的机会,就是何伯伯的忌日。
那日一把枫城会亲自带着董雪琴去何家村祭奠何伯伯,祖母也不好拦着,毕竟祖母是个好面子的人,她既然死活不让何吉祥改姓枫,那就是不承认何吉祥是枫府的人,所以何吉祥去祭拜自己生父她也无可置喙。
难道——
“难道,董雪琴给我母亲下的毒,是何家的人给的?”
祖母去世前的那几年,董氏唯一能够出去的机会就是去何家。
而母亲中的毒连江南子都不知道是什么,大概是很偏门的毒,京城药铺是买不到的。
所以她猜,会不会是何家那边的人给的。
“你看看信吧!”
泓炎脸色沉重。
枫红鸾忙拿起信,一看下,宛如五雷轰顶,原来,在她尚年幼的时候,在她一心以为自己会成为凌家媳妇,和凌澈白首齐眉的时候,凌家人早已经联合了董雪琴,要至她母亲于死地。
这封信,是凌澈的母亲白氏写个何家姑姑的,信上说送何家黄金千两,让何家姑姑说服董雪琴毒死她母亲韩慧茹。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她心疼的厉害,断送了母亲性命的人,尽然是白氏。
“这封信何家姑姑一直留着,是因为信上的千两黄金一直没有兑现。她等着有朝一日若是家徒四壁走投无路了,就死活要讹那白氏一笔,多多少少要弄点钱来。”
“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也算是机缘巧合,我派人去何家村调查,结果那何家大姑有个酒徒儿子,我想从何家大姑着手,就让人跟着何家大姑的儿子,结果恰好那酒徒喝多了,到处和人吹嘘京城中的凌家欠下他们家一大笔银子,我派去的人机敏,觉得其中必定有蹊跷,便假装酒客,套他的话,结果,得来全不费工夫。”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母亲的惨死终于有了结果。
她一直都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