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换成别扭的人语再问一次:“身份证拿出来。”
尽管柳君知道这边盘查流动人口很厉害,对没正经身份的人打击很严厉,但他可不怕这个。怎么说自己也是堂堂大城市出来的,谁稀罕你这破鸟笼,请我还不来呢!
警察左看右看了半天的身份证,又对着柳君上下打量半晌,实在是找不出啥毛病,但也不肯痛快归还给他,于是又伸出手:“驾驶证。”
驾驶证?治安警察凭啥查看驾驶证?
“你是交通警吗?”
尽管心底腹诽,但也不敢正面和警察交火,于是柳君弱弱地问了一句。
“你系警察还系我系警察?”
得了,遇到不讲理的了。
“没有。”
“没有证你也敢开车?”
这就是欲加之罪了。自己什么时候开车了?
柳君有些恼火,于是推开车门对着警察高声抗议道:“我好歹还读过几天大学,不会开车是实,你还真以为我一点不懂交通法?在路上行驶的机动车其驾驶员才要驾证,我就在车里坐了一会,凭什么要驾证?”
“这车是你的吗?”
警察可能也觉得自己有些没抓住要害,就改口盘查起车的来历。
“朋友的。”
“把行车证拿出来我看看。”
柳君记得阿基应该是将行车证放在工具箱,可找遍了车上所有的地方就是没寻见,只得摊开双手说:“没找着。你等我朋友来吧。”
“没有行车证?”
警察围着车绕着上下瞧了一圈,冷笑道:“这破车一看就是走私进来的。我要暂扣了。”
“你等等不行吗?这车有毛病,我朋友找人修理去了。”
“少来这套。你下来,老实坐旁边去。也别打算开跑,你身份证还在我手里,你只要敢跑我就会办你通缉。”
将柳君撵到副驾驶座,警察上车后在仪表盘上检查了一阵,然后一边试着点火,一边顺口问道:“你说这车有毛病?”
“当然。没毛病干嘛找人修理?”
话音未落警察一拧车钥匙,加了一点油,车子居然哼哼着又活了。
“看来你就没说一句真话。怪不得圆圆的妈曹扬姐说你是骗子。估计你十有*真是。”
奇了怪了!这车明明刚才又是爆炸又是冒黑烟的熄火趴下了,怎么就这样又好了?
柳君想了想,估计与刚才那圆圆的妈使劲踢的几脚有些关系。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何苦要找人修理?让吃饱了没处发泄的王八狠劲拍拍不就得了?
警察正要松手刹起步,柳君按住他的手讨饶道:“能不能再等会?我朋友马上就回的。你要把我拖到哪儿?这里我人生地不熟,连回来都找不着路啊。”
“闭上你的鸟嘴。”
你才是鸟嘴,说的还是鸟语。柳君心底恶狠狠回骂了一句,但没敢让声音发出来。
“你要扣车,总得让我看看你的证件吧?”
警察爱搭不理摸出个塑料牌牌在柳君面前晃晃,马上又塞回口袋里。柳君眼睛虽然近视,但人还算灵光,就这一眼立刻就把人名记住了。
心底嘀咕,怪不得这人这牛逼,原来叫赵?。三张水牛皮啊!
………【08、我长得很像骗子?】………
一个人无聊。呆在车里说找本书消磨时间吧,阿基准备着到“绿岛之夜”擦屁股的废旧报纸还有几张,可眼镜碎了看不清;说听听车载电台的广播吧,拧来拧去就一个台,还是说鸟语的,一句也听不懂。那就干脆些,睡觉!
放下车前排的靠椅,柳君仰躺了下去,但那盏昏黄的路灯照到哪里哪不亮,唯独投射到他眼里十分亮。柳君嘟哝了一声,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