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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还有什么怨气就趁这会儿赶紧一次发泄出来,不要影响你待会的的食欲。”
“还记得关心我的身体?这两年中你给过我只言片语的安慰吗?我在受苦受煎熬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走投无路恨不能死了的时候你在干啥?你的所有消息我还是从那个人嘴里才能知道,我哪知道她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别这样。今天我们就是老朋友叙旧,只谈咱们俩的事儿,不谈她。”
“我才不和你是咱们。”
“不是自家人?难道你和今天来的那人是一路?”
“什么今天那人?我就是一个人来的。”安娴感觉莫名其妙。
“外贸系统在天津举办了一个全国性的培训班,舅妈好不容易为我争取了一个名额,还好心让我有机会顺便来看看你,劝你早日回家探亲。所以我这才提前两天动身过来的。”
“嘿嘿,是顺路。今天那人也是顺路,他到京都参加全国年度计划会议,所以顺路到了我们这唐山。”
“什么意思呀,死东西。”
秋鲁放声畅笑起来,搞得安娴更加摸不着头脑。于是气哼哼在秋鲁胳膊上使劲拧了一把,见秋鲁呲牙咧嘴这才松手娇斥道:“老实交代,今天又招惹了什么人?”
“姑奶奶,不是女人。是我老岳父的副手。”
“黄韬?”
“不是他还能是谁。据说我老岳父临到动身前就突然蹦出个心脏病发着,还住进了医院,把参加会议的重任临时交给了这个伶牙俐齿的家伙,让他赴京顶替我岳父去舌战群儒。”
“他顺道到你这里?这道顺得真是莫名其妙。”
秋鲁也懒得解释里面的弯弯绕,更不想让安娴参与到诡诈的政治中,于是换个话题问道:
“你舅妈晓得不晓得我和闻慧的事儿?”
秋鲁尽管在猜疑,但还不能完全肯定。所以他才询问起这个关键的问题。
“因为我近期总是住在娘家,前几天有一次在家闲聊时,舅妈突然问起我你为什么那次刚回沪江,晚上连家也不回就匆匆忙忙返回豫南。我当时有些措手不及,不好解释当天我俩在一起的事儿,就把你去军报门口那家小食店的事儿和她提起了,也没说你去干啥。但我估计她猜出了些什么。”安娴有些惴惴不安地说:“会不会对你有啥不好的影响呀?”
“不会。恐怕你舅母这会可能正高兴。”
“闻慧那样了我舅母还高兴?为啥?”
秋鲁也不解释,很神秘地笑笑,牵起她的手领着她慢慢朝火车站广场的方向走去,因为这么晚了,几乎所有店铺都关了门,剩下的一些秋鲁是不方便出现在那种地方的,也只有火车站一带还能找到吃的。
安娴感觉非常满意,这是秋鲁第一次主动亲近自己。于是她又像以往一样,挽着他的胳膊,将头倚在他身上,似老夫老妻一般朝前走去。
近期唐山的鲜鱼似乎特别多,渤海的海水鱼和陡河水库的淡水鱼品种都齐全,价格也分外便宜。秋鲁搞不清是啥原因,仅记得安娴喜欢吃鱼,找好一个包间坐下后,知道这北方人不擅做鱼,所以只要店里有的也不管煎、炸、煮、炖,反正感觉菜名好听就给她点上,尽管知道她吃不了,但这是表达对她的一种宠爱和歉疚。也忘却了整天挂在嘴里用来教育别人的那句老人家“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的伟大教导了。
安娴起初还讲究个淑女的优雅,上来的每道菜先只是一小口一小口抿着,但朝一旁笑眯眯瞧着自己的秋鲁瞪过几次眼睛,他依然固我地把自己当做盘中美味般,只看自己不进其他饮食,想想此行自己的目的,安娴突然感觉心情大好,最近两年一直不振的胃口也大开,于是不再理睬秋鲁,也顾不得女儿家的羞涩,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