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估算来回路程需要一定时间,便道:“咱们先到别处看看。”
拓跋虔喜道:“你看左边不远欢呼声一阵一阵的,想来是精彩节目,不如去瞧瞧。”
“也好。”
于是拓跋珪、拓跋仪、拓跋虔、拓跋遵四人驶到人头涌动之处,好容易挤了进去,一看,原来是在进行“追姑娘”与“姑娘追”的活动。
这项活动以娱乐成分居多,所谓“追姑娘”,即参与的男女一同骑马向终点,在此途中男子可向姑娘尽情挑逗,待姑娘策马回返时,男子便在后紧紧追赶,若追上了姑娘,便拥有向其提亲的资格,当然愿不愿意那是人家的事;而“姑娘追”,则是指在第二轮中,男子在前,女子在后不停追赶,男方有意的,自然会故意让其追上,一来一往,双方促成好事。
前一轮“追姑娘”刚刚结束,正要开始“姑娘追”。
这时一人骑马进场,女方全体兴奋起来,叽叽喳喳之声扩大数倍。
那马耳如竹削,修束尾巴,身瘦有神;那骑马的人鬈曲长发,劲衣雍靴,慵懒勾人。
“表叔!”拓跋虔与拓跋遵惊呼起来。
梁眷正用他的电眼与众女微笑招呼,姑娘们心跳加速,个个觉得他看的是自己。
拓跋珪心道你这不是存心来捣乱么?
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叫唤,梁眷朝这边望来,发现四个侄子后一笑,几兄弟脑后响起一片抽气声。
待他过来后,拓跋虔笑滋滋地道:“表叔这匹真是好马呀!”
梁眷眨了眨眼,压低声音道:“我这可是友情出场,你们看效果怎么样?”
拓跋虔只关心马:“肯定没人追得上表叔坐骑啦!”
拓跋遵则严肃地答:“若是众姑娘都追你去了,别人脸上恐不好看。”
“放心放心,我走个过场,不参与比赛。”
“可是,”拓跋遵一向缜密:“如此一来,只怕女人们都看你,却没几个愿意上场了。”
梁眷一噎:“这个……”
拓跋珪似笑非笑:“表叔艳姬美妾众多,实在不行,还怕多收一个两个?我们先走喽!”
“喂喂喂!”梁眷叫着,旋而被众女淹没。
想象着一骑在前、众红粉穷追不舍的画面,拓跋珪一路笑容越扯越大,拓跋虔不解,遂问道:“你是在笑表叔么?”
拓跋珪点头,记忆有一瞬的模糊,好像以前自己也经历过相类场景似的。
拓跋虔又道:“表叔算来也三十多了吧,怎么还这么招人?”实在是想不通啊想不通,一个毡帐里有三个女人以上,还不打起来?
拓跋遵道:“他之熊掌,人之砒霜。”
拓跋虔更不懂了,刚要问什么意思,前方驰来一人:“绕道走绕道走,这边正进行比赛呢!”
拓跋虔便问:“哪项比赛?”
“俯马拾物!你们是来参加比赛的?男娃儿的要等到下午哩。”
拓跋珪问:“那现在是何人在比?听说这个比赛并不分年龄。”
“不分年龄,但分男女呀!”
四人恍悟,复指着插在地上一根根高尺许的彩色木棍道:“拔这个?”
“没错,在规定时间内抵达终点,以拔杆多少定输赢。”
正说话间,已有几骑飞驰而来。马上女子一律袒左臂,脑后束彩色方巾,鞭策疾驰,其状如飞。
拓跋珪估计了一下路程和时间,发现要跑完全程的话,速度一定要快才行。而在这飞奔途中尚要弯腰下来夺杆,难度着实不低。
一轮过去,果然,取杆较多的没达终点,抵到终点的没拿几杆。
拓跋虔搓搓手道:“哎,我也手痒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