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库直起身,临走前又看了看京子:“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等、等一下,您不要等到他醒过来吗?”这种被对方长辈直接委以重任的模式,她还完全不适应啊。
回应她的,是库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好好珍惜吧,也许之后,他就要去好莱坞了。”
不明白。
保津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
过来和她说了一堆内幕,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还有那句,要去好莱坞又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儿子可能一觉醒来就不能正常行走了啊,难道要去好莱坞做身残志坚的公益大使吗?这种老是煞有其事自有安排的套路原来是遗传的吗——!!!
内心里纠结万分,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间屋子,总算只有她和莲两个人了。
望着床上沉睡的俊颜,脑海中回想的是那句——
'活下去。'
居然,留给她的是这样的话。
'我想让他活下去……仅此而已。'
“笨……”细如蚊呐的嗫嚅从唇瓣溢出,她握紧了掌中的他:“笨蛋!敦贺莲你这个大笨蛋,给我说什么活下去这样的话,完全是模仿我啊!都要死了还在用演技影响我,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大笨蛋,你要是真的因为这样死了……”憋了这么久,此时此刻回忆起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她终于放开了自己大哭起来。
“要是真的……这样死了……”
常理来说,应该是:“你要是真的这样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云云。
“——我一定会鞭尸的啊!!”
“噗——”病床上的人忽然之间反应剧烈,猛然弹起随之侧身锤起了床褥。
等到他再回头时,对着他的是一张残念的脸。
伸手捂唇是止不住的笑意,面前这个穿着病号服的美男子笑得已经溢出了泪花,“最上京子你到底是什么价值观——为什么我为你死了你想到的是鞭尸啊——”
残念脸依旧。
“原来你还没死啊。”
“我本来也没死吧!医生只是说我可能无法正常行走啊。”
“喔,你也知道医生是说你可能无法正常行走啊。”口吻丝毫未变,一字一顿。
“唔……呃。”意识到形势不妙的敦贺莲打起了马虎眼:“快擦擦脸,妆都花了。”
“敦贺莲!”京子的脸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找死”几个字。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她的表现看起来,完全不像刚知道的样子。
京子努努嘴:“医生的演技浮夸好吗。”
身为一个专业演员要是能被医生那样的表现骗到,她也可以从这行打道回府了。关键是医生的表现结合之前敦贺莲的行为,她就保持怀疑了,刚才莲“醒来”后的种种,更坚定了她的想法。
“我就说问题不在我身上!”敦贺莲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
——残念脸要放大招了。
病床上的男人赶忙乖巧下来,像是遭到主人责罚的小狗。
“在你跟我解释之前,请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要瞒着我?你怕我配合你演戏被发现吗?”
敦贺莲轻叹了声:“我是怕你演得太像了。”
“什么啊?”
“如果你考虑太多,也许就没有那种真实感了。其实这场戏,真正要演的人不是我,是你。只有你的表现让ernest觉得对了,那才是对了。”
京子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件事的?”
“真正要说……你还记得我去你学校那次么?”
“哈?”
“我说过是为了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