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到。
琳公主面sè凝重,
“此山已经被我的妖气熏染,能持续到明rì午时,恍如我的分身一般。原君在这里静养,这是最安全的地方,明天午前我们一定来接你。”
她分了几葫芦丹药与我,然后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一粒黑丸般的妖气注入我的金身躯壳,
“这样,山上的草木禽兽都不会伤你。地藏我不能留下护你,要骑乘去绿林集追莫语冰。”
“去吧。”
琳公主一拍地藏,人连狮子流星般划入虚空。
我在柔软的草地上躺成一个大字,呆呆望着夜幕斑斓的流光,就好像少年时在螺纹船里潜水看海底的南国鱼。那时候年少的慕容芷也和我在一道。
成群结队的狼走过我。它们的眼中透出幽绿sè的嗜血之光,体格膨胀到虎豹大小,好像是被吹大的孔明灯——这是被琳公主妖气熏染的结果吗?
狼群熟视无睹地经过我。
我忽然想起:自己人生第一次见到南国鱼是在凌牙门翩翩的楼船上。我不可能和慕容芷一道见过南国鱼。
我的记忆混乱了,软玉温香的剑意再度袭上念头。
令咒的效力已经过去,但我没有再使用一枚令咒的念头,只想沉沉一睡。
我朦胧的双眼依稀见到:狼群后有一个身着紫鳞软甲、手持夜sè匕首的少女静静走来。
………【第一八九章 至亲】………
女子用手爱抚我的脸庞,然后她的柔荑指尖滑至我的颈下,随即女子的脸贴上我的脸,双腿勾上我的双腿。我们互相交换着对方的呼吸,就像两条干涸水洼中的鱼。她的玉液如金珠送入我的丹田,我寒冷彻骨的躯壳渐渐回chūn。
我拥紧少女软玉温香的**。
我飘在云端。
清亮的鸟鸣与冬季和煦的晨光一道传入木屋。
我从无非rì夜的缠绵神交中醒来。赤身**的我浸泡在药香芬芳的rǔ白池中。我拾起飘在池上的一瓣红花端详,记起来这是昆仑疗伤的秘药九花玉露。
我抚摸躯壳,躯壳光洁如初,和晓月死斗时的伤势至少在表面痊愈;然后我内视臓腑经脉:灵根安然,体内的真元也非我本来想象的空空如也。
我捏雷法总纲,用指尖点了下药池,电花在水中哔哩哔哩闪烁——也不知道外面过去了多久时光,我现在的战力大约能发挥到筑基水平。
呀!
“琳公主她们呢?”我脱口而出。
——dì dū的元宵夜过去了没有?实在糟糕!莫要误了宗门大事。
木门外传来女子一声不悦的娇哼。
我从药池振身而起。
这是我至死不会忘记的银铃之声。
我的念头紧张、狂乱、迷惑、欣喜。
我环视屋内布置。窗明几净,物品摆设简洁井然。这正是那个少女的作风。
木屋的一侧墙上挂着一副紫鳞软甲。在充满阳光的屋内,唯有这软甲流转着有如地脉深处宝石发出的幽光。
我抚摸自己右臂,二十五道令咒全在;然后返身看到供放在脑后木案上的银蛇剑。我信手一伸,银蛇剑灵欢响,径直飞入我手——如镜剑面上还有掌纹般的细痕,是我和晓月死斗的证明。不过比那夜的模样,剑上的裂痕已经减去少许——是神剑吐纳天地灵气的自我修复吧。
雷法、神剑和右臂令咒全在,我心中暂定。
我把池边预备好的新衣披上,戴上纳戒,去推木门。手触到木门把手,我念头起了一丝犹豫——她为什么不直接在我身边陪我到醒,偏要做姿态躲我。
——小芷一定是顾虑那时候把我囚在地下造成的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