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容婉坐在床邊凝視著躺在床上的齊君玉的睡顏。她自然是要將她的師尊和凡人區別開來的,否則的話,吃苦頭的人還是她自己。
作為被退婚的蘇家小姐,她做這一切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報復自己的未婚夫。容婉感嘆了一下,作為凡人他的肌膚也如此光滑白潤,真是讓人羨慕啊。
容婉忍不住伸出祿山之爪了,她用手撫摸上了齊君玉的俏臉,這手感真好,真好摸。恰巧在此時,齊君玉醒過來了,四目相對,容婉立刻變成了一幅哀愁又驚喜的模樣。
「夫君,你終於醒過來了!」老槐樹:「!」你說什麼呢!齊君玉的眼眸很黑,像是黑珍珠一般水潤光彩奪目,卻很乾淨清澈,這是以往在燕歸塵的眼睛裡見不到的。
縱容師尊單純,他也經歷太多事世了。齊君玉的眼眸里清清楚楚的映現了容婉此時的身影,那是蘇家小姐甜美嬌憨的面容。
齊君玉疑惑的看著她,腦子裡卻一片空白,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你是誰?」他微微支撐起身子,撫摸著自己的額頭問道。
容婉大驚失色,語氣滿是淒楚:「夫君你怎麼了?別嚇甜甜啊,我是你夫人蘇甜啊,你怎麼會忘記了?」
齊君玉一臉難色,歉疚道:「抱歉,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儘管如此,他卻不像是其他失憶的人那樣驚慌,反倒是很冷靜鎮定,風度絲毫不失。
果然師尊哪怕是下了凡塵,也不可小覷。蘇甜水盈盈的美眸氤氳著淚水,卻強忍著沒有落下,看著就很讓人憐惜。
「妾身讓人去請大夫。」容婉吩咐下人去做這件事情,她的眼眸卻直勾勾的落到齊君玉的身上,沒有移開絲毫。
齊君玉很不習慣被她這麼看著,他委婉的想要讓她移開視線,但他一說,容婉眼眸里的淚水就仿佛要掉落下來一樣,他只好妥協了。
大夫很快就過來了,為齊君玉的診斷結果是他後腦受到重擊,記不起來過去的事情很正常。他為齊君玉開了活血化瘀的藥,等腦子裡的血塊化開了就好了。
容婉聽了卻鬆了一口氣,她拿帕子掩了掩眼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來。「不是吧?你將師尊打失憶了,故意的吧你!」「知道你就別問那麼多。」
「你在作死你知不知道,別看師尊此時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你不可能真的傷到他的凡身。而且等他歸位之後,你想好怎麼死了嗎?」老槐樹為主人的大膽樹葉都要掉光了。
「我自有主張,你別擔心。」面對容婉的時候,齊君玉有些不自在。畢竟他如今什麼都不記得了,面前的人卻說是他的娘子。
齊君玉神色尷尬,有些不知道該如面對容婉,尤其是她一副柔情脈脈的注視著自己的模樣。
「相公,你別擔心,你總會慢慢想起來的,別害怕。」一隻小手輕柔的塞進了他的掌心裡,牽著他往回走去,耳邊是她溫柔輕靈的桑音,像是春風一般吹進了齊君玉的心裡。
他愣愣的低頭瞧著兩人交握的手心,一絲紅暈爬上他的臉頰。但他卻並沒有抗拒或是鬆開容婉的手,反倒是有幾分像是小孩子乖乖聽話的味道。
齊君玉順著容婉的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抬頭凝視著她。他的這雙黑眸太有靈氣了,被他盯著就總忍不住心軟。
「我和你說說這些事情吧。」容婉也在他旁邊坐下。「你姓齊,名君玉,是首富齊老爺的獨子,齊家產業都是你在打理。只不過你不想依靠家族,和我成婚之後就帶著我來到此處定局。」
容婉找的這個地方和原先的小鎮隔了十萬八千里遠,齊君玉絕對一時半會兒回不去。她也讓老槐樹屏蔽了他們的氣息和蹤跡,玉千璇也絕對一時半會兒找不過來,這些時間足夠容婉去做很多事情了。、說到成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