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纯鸿道:“两位不必忧心,荆州军能应付。如果本督所料不差,此战乃山东最后一战。两位麾下三千多勇士都急需休整,这次就不劳动两位了。另外,所余的勇士皆是jīng兵的种子,还请两位善用之,rì后必成国之柱石!”
说完,跳上战马,就yù调转马头离开,宋学忠和刘泽清抢前一步,紧跟了两步。
林纯鸿踢了踢马肚子,大呼道:“两位且请留步,rì后练出jīng兵,并肩作战,为国建功立业!”
说完,率领近卫营纵马狂驰,消失在西边的漫漫黄沙之中……
林纯鸿并未打诳语,故城县与德州之间的运河业已沸腾,在西郑庄和四女寺不到十里的范围内,多尔衮集中了运河以西的全部兵力,驱策将近二十万俘虏,从西至东,在西郑庄、大于庄、北郑庄及四女寺四个点填塞运河,一时之间,水师与多尔衮战得热火滔天,这段运河几乎全部被烟雾覆盖。
多尔衮狡猾至斯,命令岳托大军故城与德州之间的运河东岸往来jǐng戒,防止任何人等靠近。又令运河以西的鞑子距离运河足足有两里,远远地躲在霹雳炮shè程之外,防止遭受炮击。同时,多尔衮还将将运河以西的俘虏分作四队,先期各出动两千俘虏,分别由四个牛录的骑兵看护,挖掘土方、石头,装入大车后,然后推入运河进行填塞。
大车非常简陋,除了车轮造起来略微麻烦点外,其余部件皆因陋就简,只保证单程运输即可。
西郑庄点边。
俘虏们业已被掳掠多rì,浑身的jīng气神被消磨得一干二净,脑袋中几乎一片空白,在鞑子皮鞭、长枪及马刀的威胁之下,机械地挖掘土方。
如此低落的士气,效率自然高不到哪里去,足足一刻钟,一车土方仍然没有装满。鞑子显然对进度极度不满,一个个如饿狼扑食一般冲上前去,挥舞着皮鞭,落在俘虏的脸上、身上及腿上。
皮鞭上有倒钩,还浸了水,打在身上还好,要是打在脸上,则是鲜血四溅。俘虏们在地上翻滚惨嚎,凄惨无比。
没有挨打的俘虏见到这种情景,纷纷加快了手脚,将大车装满。
鞑子又用皮鞭驱策十个俘虏推动大车,往运河边靠近。足足有二十多辆大车,排成了一排,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慢慢向运河边靠近。
待离运河还有两三百丈,鞑子骑乘在战马上,将皮鞭挥舞得噼啪作响,强令俘虏加快速度。俘虏们反应不及,还来不及加速,就遭到了鞭击,无奈之下,拖着沉重双腿,拼命往前推。
大车越来越快,最终,俘虏们皆狂奔起来。
数十艘蜈蚣船早已严阵以待,一字儿排在运河中。李蒙申也正好在西郑庄点,见着俘虏们毫无反抗,李蒙申气得脸sè通红,大骂道:“没骨头的软蛋,宁愿被鞑子折磨致死,也不敢反抗!”
言毕,李蒙申挥了挥手,断然下令道:“炮击,无差别炮击,无论是鞑子还是俘虏!”
话音刚落,数十艘蜈蚣船一阵颤抖,船身侧一团团火光四shè,浓烟密布,剧烈的轰击声如同天崩地裂一般,肆意敲击着俘虏和鞑子的心脏。
短短的几百步的距离,开花弹瞬息及至,落在空地上,落在简陋的大车上,在鞑子头顶、俘虏头顶爆炸。
“轰……”
仅仅只有两成的炮弹准确落入人群,但是,这些炮弹带来的杀伤依然是巨大的,无数的俘虏歪倒在地,十多辆大车被击得粉碎,车上的土石洒落一地,变成了一个小土包……
啊……
中弹的俘虏们和鞑子们满地翻滚,惨嚎声让俘虏们脆弱的心防彻底崩溃,纷纷抛弃大车四散奔逃。
押送群车的鞑子们自然不肯放弃这些俘虏,纷纷驱马追赶,将俘虏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