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病历上记录着什么。
“文慧,我知道能帮我的只有你,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可怜巴巴的看着文慧。文慧警告过我,患有双向人格障碍的病人常伴有抑郁症状。严重的甚至会导致抑郁症。
这三个字如同恶魔,听完文慧的诊断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放心,我是你的医生,我一定会帮助你。”文慧淡淡的答道。
她阖上病历,问道:“莲狱那份工作你还做着么?”
我摇头,“不做了。”文慧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在莲狱打工的人,在她面前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吐露自己的心事。
我的眼前忽然闪现一双深沉似海的眸子,全身跳起了鸡皮疙瘩。我害怕的抱紧双臂,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文慧察觉我的异样,问道:“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做么?”
33 医人者,不自医
听了文慧的话,我沉默两秒钟。
文慧平静的看着我,她说过造成我双向人格障碍的原因并不是我的那份工作,在夜店领舞的工作不过是导火线…
“你是知道的,我并不反对你打这份工。所以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讲。”文慧重复道。
“我明白。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去夜店领舞并不是造成我双向人格障碍的真正原因。”我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说过,心理疾病多由童年时以及幼年时的遭遇造成。一旦成年后,只要有适当的诱因就会凸显出来。”
听文慧分析,我之所以会得双向人格障碍多半是源于童年时留下的不良记忆。
她提议帮我梳理记忆,但被我拒绝了。
原因…
我的记忆只能追溯到七岁。七岁以前的事,我什么也不记得。
“通过催眠疗法,或许能帮你想起以前的事。”文慧明白我内心的疑虑,说道。
“真的?”我问道。
“嗯。”文慧坚定的点头,“当年弗老祖曾用催眠疗法治疗精神分裂症患者,颇有成果。”
“是啊,他不但给他们催眠,顺道侵犯了病人的隐私。”我一头栽倒在躺椅里,说道:“最后被病人的家属起诉,险些遭受牢狱之苦。”
“弗老祖这么做是有充分理由的。”文慧驳斥道。
“他这么做是研究的需要。”她说着,白皙的脸上浮现两朵红晕。
我摇了摇头,学心理的人是不是都像文慧这样?把弗氏当作天神,跪在他推起的圣殿上,顶礼膜拜。
“如果催眠疗法真的有效,弗氏怎么不催眠一下他自己?”我淡淡的说道。作为精神分析法的开山鼻祖,弗氏自己却长期被精神分裂症、臆想症以及孤独症多重困扰。
文慧听后,无法反驳我,只好抿嘴干笑,“呵呵。”
“西方有句古话,医术再高的医生也无法治愈自己。”她想了想,说道。
“切,搞的这样复杂。”我鄙视的说道,“套用中国古人的话就是六个字嘛。”
“‘医人者,不自医。’”
文慧虽然是个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却出生在大洋彼岸。
直到五年前,她完成了学业从美国返回了R市,这才住进了祖上传下来的四合院。
“‘医人者,不自医’。”文慧重复着我的话,眼睛明亮如星辰:“这话是谁说的?”
我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其实,我不过是胡诌了一句。
反正她也搞不清楚先秦那么多子。
我想到,便随口说了一句:“这都不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孔夫子说的。”
文慧很认真的点着头,“哪本书上的?”
“我在《论语》上怎么没看过?”文慧困惑的问着我。
我却在心底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