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如果我說是我,你會信嗎。」
宋厭:「……抱歉。」
這事兒也不能怪他,主要開學到現在,幾乎就沒聽過有人叫小胖大名,宋厭又是個「關我屁事,關你屁事」的完美執行者,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
但小胖還是有點受傷,畢竟他自認為他是一班除了夏枝野以外和宋厭關係最好的人了。
然後宋厭又問:「不過他們怎麼都不叫你大名。」
夏枝野友情回答:「因為有個成語,叫來日方長。」
「……」宋厭,「抱歉。」
小胖受到二次傷害,沉默流淚。
被迫參演話劇這事兒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明目張胆地不用上晚自習。
說好的每天晚上八點半開始排練。
宋厭中間抽空去拿了個快遞,到了藝體樓,一推開形體教室的門。
「全軍出擊——」
「一對三,要不起。」
「快點吧,我等得花兒都謝了」
「哦買嘎,買它買它買它!」
「……」
果然世間萬物都有他的道理。
升學率上不去真的不是單純的風水原因。
就連學習委員本人都十分坦然,邊改著劇本,邊玩著手機:「離藝術節還有兩三個星期呢,現在排了到時候就忘了,不如先玩幾天。」
舞蹈隊的那幾個女生也湊著腦袋圍成一團:「就是,呆在教室里也太悶了。」
宋厭也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乖學生,晚自習的確無聊,但他覺得這兒也沒好到哪去。
轉身準備走人。
躺在體育墊上鬥地主的夏枝野慢悠悠轉過身:「死心吧,這個點,你出不去學校的。」
「……」
什麼傻逼規定。
宋厭勾著書包帶子面無表情走到夏枝野旁邊。
夏枝野自然地往裡挪了挪,騰出一片空地,宋厭徑直坐下。
然後一個岔腿坐在外側,一個屈腿躺在裡面。各自玩著自己的手機,看上去還挺和諧。
夏枝野本來想趁著難得的空餘時間帶那位人傻錢多富婆上上分,結果對方不在線,也就沒當回事,繼續鬥著地主。
鬥著鬥著發現匹配到的隊友都菜得令人髮指,輸完豆子,覺得沒意思,開始玩起宋厭。
一會兒纏一下宋厭衣服上的帶子,一會兒比劃一下他的腰,一會兒觀摩一下他的後腦勺。
宋厭被他煩死了,直接轉身一腳踹過去:「你要是不想要這隻手了就直說,我帶著刀的。」
夏枝野和宋厭相處久了,已經有了置之生死於度外的超然氣魄,絲毫不受影響:「我就是看你耳朵上好像有個洞。」
他說這話的時候,宋厭不自覺地摸了下耳朵,然後垂下手:「關你屁事。」
就背過身去。
夏枝野從後面瞧著宋厭的耳朵,發現形狀很秀氣。
而且大概是皮膚太白的緣故,耳廓就顯得薄,在燈光下隱隱透明,暈著光澤,像成色很好的玉。
耳垂也是小小的,還點了一個極小的洞在上面,像粒硃砂痣,怪招人。
夏枝野手欠,不怕死地摸了上去。
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捏,觸感是出乎意料的軟。
很難想像脾氣這麼硬的一個人,身上會有這麼軟的地方。
夏枝野有點捨不得指尖的觸感,一時捏得出了神。
然後下一秒宋厭就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擰,試圖當場暴揍一頓。
夏枝野:「疼。」
低低一聲,摻雜著點不易察覺的忍耐和顫抖。
宋厭當即停下動作,鬆開手,扯開夏枝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