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轉身往屋內走去,氣勢洶洶,頭也不回。
結果走到院門口才發現大門沒開,只能回頭惡狠狠地瞪了夏枝野一眼,試圖維持自己正經人的尊嚴。
簡直凶死了。
夏枝野心裡忍不住笑了一下可愛,然後彎腰撿起傘,慢悠悠地晃了過去,卻沒有開門,只是站在宋厭跟前,垂眸笑著看著他:「伸手。」
「?」
「有驚喜。」
「??」
聽到這三個字,宋厭立馬用狐疑警惕的眼神看向他。
夏枝野卻笑得溫柔神秘:「伸手你就知道了,這次真的是好東西。」
「……」
明明已經被騙過很多次的宋厭還是一臉將信將疑地伸出了手。
夏枝野的手掌也覆了上來,緊接著就有什麼冰涼的物體落到了他的掌心,像是金屬,形狀也很熟悉。
等收回手一看,發現果然是一把鑰匙。
宋厭抬眼看向了夏枝野。
夏枝野晃了晃自己手裡另一把一模一樣的鑰匙:「你一把,我一把,以後這裡就是我們倆的家了。」
如果一個人願意把自己家的鑰匙交給另一個人,足以說明對這段親密關係的信任和重視。
可是家這個詞對於宋厭來說有點太沉重,太正式了,他喜歡夏枝野,信任夏枝野,可是他不覺得自己做好了真正迎接一個家的準備。
他微抿了下唇,最終還是把鑰匙遞了回去:「我還不能要。」
不是不要,而是還不能要。
夏枝野似乎是看穿宋厭的顧慮,瞬間恢復那股吊兒郎當的無賴笑:「那可不行,都說了以後我養你,那我有的你都得有。」
說完就抓著宋厭的手用鑰匙開了門:「你看,這把鑰匙你已經用過了,它已經不清白了,所以你必須對它負責,它以後就是你的了。」
「??」
宋厭見過強盜邏輯,但沒有見過這麼強盜的邏輯。
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夏枝野連抱帶推的哄回了屋:「好了,鑰匙收好,就當幫我管理一把備用鑰匙,以後不想要了再還給我就好。」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先進屋,不然風這麼大,我們厭厭公主又要著涼啦。」
「……」
厭個屁的公主!
宋厭聽到這幾個字,瞬間忘記剛才的話題,抄起旁邊沙發上的抱枕就朝夏枝野砸去,「夏枝野你是不是想挨打!」
夏枝野笑著一把接住:「只要挨打之前再讓我親一口就行。畢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們厭厭公主最少也是朵極品牡丹。我不虧。」
「……夏枝野!」
你到底是什麼品種的老流氓!
宋厭這下是徹底忘了剛才交鑰匙的話題,羞憤的血液一股腦湧上腦袋,掄起梆硬的拳頭就朝夏枝野揍了過去,而夏枝野一邊笑著讓他不痛不癢地揍著,一邊趁機摟摟抱抱,占點便宜。
於是等揍完之後,一個發泄完羞憤之情,騎在夏枝野身上平復著怒氣,一個躺在床上,一手枕著後腦勺,一手護著對方不讓他掉下去,一臉吃干抹淨的饜足表情。
偏偏揍完人的那個冷靜下來後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板著臉有點心虛地問:「剛才我下手是不是重了?」
而從頭到尾就沒被揍疼的某人則做出一副「我很疼但我偏不說的」大度模樣:「沒事,還好。」
「……」
宋厭突然就覺得自己的脾氣和夏枝野比起來實在太差了,抿了抿唇,硬邦邦地吐出幾個字,「我以後會注意的。」
每次宋厭擺出這副我最冷酷的樣子卻當著最好騙的小傻子時,夏枝野就會發自內心地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