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想到自己之前被冤枉的感受,再代入了一下夏枝野當時的境地,覺得自己真是太過分了。
夏枝野這都能忍,不愧是真男人。
「不過主任,夏枝野的意思不是不說嗎,你現在告訴我們……」陳銳欲言又止。
教導主任嘲諷一笑:「看你們這群大男生的慫樣,還以為人家女生和你們一個格局呢?江圓圓早就聯繫我了,說她現在已經想明白了,既然她沒做錯什麼就不害怕那些流言蜚語,讓我還夏枝野一個清白。你再看看你們?除了惹是生非還會什麼?」
「……」
無法反駁。
「所以這件事到此為止。而且雖然人家江圓圓不介意,但你們作為男人也要有男人的擔當,別背後亂嚼舌根,聽見沒?」
「聽見了。」
「聽見了就繼續寫檢討,不寫完三千字檢討不准走。」
「那籃球賽……」
「還籃球賽,看看你們一個二個青一塊紫一塊的樣子,能打籃球賽?取消,改成隨堂測試!」教導主任說完就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狂拽離開。
剩下一屋子莫名其妙就要多考一場隨堂考的實外眾人:「……」
難道不是才剛考了期中考?!
小胖看著他們悔恨又絕望的表情,心情倍兒好:「嘿,放著好好的籃球賽不打,非要打架,誒,就是玩兒。」
語氣欠揍得不行,但陳銳他們自知理虧,只能一人抄著一張草稿紙,忍辱負重地在牆角蹲成一排。
小胖大仇得報,身心舒暢,轉頭看向宋厭:「厭哥,幹得漂亮。不過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宋厭低頭撥著腕骨上的手串,答得散漫:「剛才。」
「?」
「剛才和你們一起知道的。」
「??」
「也就是說你之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陳銳瞳孔震驚,「那你他媽還敢跟我打賭,就不怕自己臉疼嗎!」
陳銳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德州撲克的賭桌上,自己先手起了一個rise,對方秒all ,本來以為是因為對方拿了一手aa,輸得還算服氣,結果對方告訴你他壓根兒不知道自己的底牌。
這種感覺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他覺得宋厭就是個賭徒。
然而宋厭卻只是漫不經心地答了一句:「不怕。」
如果夏枝野真的做了什麼值得被唾罵的事情,是個污點學生,那三中作為一個市重點,也不可能全額獎學金錄取,所以只要動一動腳指頭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隱情。
而江圓圓的表現明顯是知道什麼的,想說,卻又缺乏一個直接的動機讓她毫不猶豫地說出來,所以宋厭才想著來了這麼一出。
江圓圓如果願意說,那說明夏枝野當時的決定是值得的,皆大歡喜。
江圓圓如果不願意說,那也不勉強,讓陳銳他們體會一下被冤枉的感受也行。
陳銳卻還是不服氣:「但你憑什麼就確定夏枝野是被冤枉的?」
「憑我相信夏枝野。」
宋厭說這話的語氣仿佛是天經地義。
陳銳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只能又問:「就算你相信他,但他自己都不在意不解釋,你費這麼大勁冤枉我圖什麼啊?」
「圖個我在意。」
「?」
「他受了委屈他不在意,但是我在意。」
宋厭比誰都清楚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相信自己是什麼感覺,所以別人不在意,但他在意。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夏枝野。
陳銳:「……」
行吧。
這事兒到底是他不對在先,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從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