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借了侄子的醫館。
許長安在一旁幫他打下手,她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和一個老太醫的差距,對晁太醫的醫術自然無一絲懷疑。
六個時辰的忙碌,外面天都黑了。
晁太醫才停了手,他雙臂酸軟,幾乎已抬不起來,半晌才只說得一句:「好了。」
許長安也筋疲力盡:「太醫,這樣他就無礙了嗎?」
「按說是無礙了,但是人的記憶玄之又玄,我也不確定殿下是否會完全恢復記憶。」晁太醫喝了一盞茶後,稍微有了一些力氣,「可能全都記起來了,也可能只記得一半。或者,以前的記得,不記得失憶後的,也不一定啊……」
許長安心頭一跳,不會吧?
她細細回想夢境,好像夢裡他也忘記過一段兒?算了,不管了,都到這個時候了,想什麼都沒用了。
許長安笑笑:「其實,人沒事就好。」
「放心,就算他不記得,老夫也記得。」晁太醫有些得意,「若依你所說,你們家功勞可不小呢,將來論功行賞,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許長安垂眸,掩住了目中笑意。
他平平安安去做他的皇子,將來當皇帝,她好好打理她的金藥堂,大家都稱心如意,很不錯。
這麼一想,他萬一真不記得許家這群人也無所謂啦。
請人去陳家給表妹報個信兒,讓她放心。許長安則一直守在承志床前。
她也累得狠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次日清晨陽光照進來時,許長安清醒過來,感覺有一隻手在撫摸她的腦袋。
她睜開眼睛,看承志不知何時已經醒了。
他面色蒼白,精神卻極佳,靜靜地看著她。
乍一看去,和平時沒有不同。可許長安分明能感覺到,他好像和以前,有哪裡不一樣了。但具體是哪裡,她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
是的,承志已記起了前塵往事,他本是皇帝第三子,遭遇埋伏,受傷,竟忘了自己是誰。但這會兒,他全想起來了。記得自己做皇子時,也記得自己是承志時,甚至是那個堪稱真實的夢境,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許長安覷著他的神色:「大哥?」
承志抬手撫向她的臉頰:「你一直在這兒守著?」
語氣熟稔,不像是不記得自己。許長安笑了,重重點頭:「是啊,我脖子都有點酸了呢。」
她轉一轉眼珠:「大哥,有個自稱是晁太醫的老人家,他幫你治的,他還說你是什麼三殿下……」
「嗯,我的確是三殿下。」承志凝視著她,聲音很輕,「所以,你不用擔心。」
也無須再逃避。
許長安眨了眨眼睛:「我不擔心啊,我以後就是三殿下的妹妹了。」
有這靠山,日子不就穩了嗎?
「不是妹妹。」承志糾正,「是妻子。長安,我要娶你,這一次,義父應該不會再反對。」
他既已知道了自己是誰,也明白自己對她的情意,又怎會繼續同她做兄妹?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噠麼麼噠麼麼噠
正文無關,腦洞而已。
到這裡就結束吧,不能再繼續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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