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下還是實實在在的地面,周圍也沒有紅光和警報聲。
喬鵲的壞情緒一向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會兒已經把剛才生死一線的痛苦拋到了腦後,興高采烈回頭一笑:「看吧,我就說沒事的!」
趁著任務者們沒注意的空檔,喬鵲輕輕拉了拉江鷺池的手,江鷺池會意側過身子,擋住兩人。
喬鵲又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沒人盯著他們看,才問道:「池哥,你剛才是故意抓住那個武哥的手的,是不是?」
否則……你一個潔癖,肯定不會主動去碰別人,何況那個人還這麼丑!
完全可以把我拉開,或者用靴子尖尖把那胖子踹走!
江鷺池淡淡看了他一眼:「什麼都瞞不過你。」
喬鵲摳了一下字眼,敏感怒了:「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瞞我?!」瞞著我去抓別人的手?!
江鷺池:……
他揉了揉太陽穴:「好好說話。」
喬鵲「哦」了一聲,撅了撅嘴,又問:「你感覺出什麼問題了嗎?」
江鷺池放下手,不答反問:「你覺得他有問題?」
喬鵲頓了一頓,不確定地搖了搖頭:「我……說不清這種感覺,總覺得他怪怪的,按理說我平時的直覺會很準確,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能力被抹去了,就連這種感覺也像隔了一層什麼似的。從最一開始,這整個世界,就讓我非常不舒服。池哥,你拉過他的手了,感覺如何?」
江鷺池前面還皺著眉頭在想什麼,聽到最後一句,不由氣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什麼叫我拉他的手?嗯?」
喬鵲十分小心眼:「哼。」一看就是個恃寵生嬌的小妖精。
江鷺池沒有再順著他胡鬧,只看著高台的方向,道:「剛才我攔住他的手,確實沒覺得的有什麼問題。」
「沒問題……」喬鵲摸摸下巴,想不通了:「難道是我想太多了?但他的行為看似乖張,卻很關鍵,就像……就像每次都踩准了點的在引導我們。巧合?太巧了吧……池哥,他會不會就是boss?」
難道又是個戲精?異常生命體都那麼喜歡演戲的嗎?怎麼不去混娛樂圈!張祁陽勉強還能算個鮮肉,這個武哥簡直前途一片渺茫!頂多只能客串一下抗日劇裡面給皇軍帶路的漢奸!
這麼想想也有點可憐!
江鷺池低頭思索了一下:「不是沒有過boss假扮任務者的情況。有些boss會清楚知道自己被隔離在鎖妖塔,而有些則不清楚。如果他就是boss,為什麼要偽裝任務者呢?這整個世界,都是針對我們設置的,它甚至可以抹去我們全部的能力,理論上是勝券在握的。」
「這才到什麼段位,會有這麼強?」喬鵲不信,他總覺得有什麼關鍵被自己忽略了,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讓他抓耳撓腮。
這時候,所有人已經圍到了他們身邊,不適合再胡亂推測,喬鵲閉上嘴巴,目光穿過幾個人,直直看向「武哥」。
剛才他的所作所為被所有人看在眼裡,大家心有餘悸,都不敢離他太近,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犧牲品。此時他一個人站在格子的中間,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還抖著腳,露出個笑容來。
舞台上電鋸的尖銳嗡嗡聲和雙胞胎兄弟的鬼哭狼嚎依然沒停,兄弟兩個全身上下都一片狼藉,早就不管什麼底線了,嗆水咳到驚天動地,也死死咬住吸管不肯放,仿佛那根小小的管子,是他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似的。
江鷺池調整了一下袖口,淡然地向正前方走去,聲音沉穩而冷然:「格子是否安全,我會親自試出來。」他路過武哥的身邊,停住了腳步,眼神如冰:「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還想害人,大可以試試。」
喬鵲咬住拳頭眼神迷醉:太帥了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