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命運的安排?還是純粹的有緣?
江鷺池繼續解釋道:「主要是去茅山,跟封天印有點關係。茅山道術深妙,與靈修術法有些淵源,對你的修行或有幫助。何況……你是s市人吧?」
喬鵲一萬個願意:「去去去,我去,我去!正好,我也想我爸媽了。」
438:……???
昨天你面對親哥可不是這個態度呢親。
……小小年紀,咋害有還有兩副面孔呢?
……
酒吧街的中午,照例清淨無人。
何況是這家已經停業近兩個月的酒吧。
岳沉舟往街邊露天雅座上一坐,腳翹在桌上,嘴裡叼著根煙,悠悠閒閒地看西洋景。
不用做生意,他也沒有再化煙燻濃妝,露出了本來十分不錯的五官。
他的長相原本有些凌厲,不笑的時候顯得凶。然而卻偏偏眼角上挑,自帶的天然眼線斜斜一掃,生生帶出幾分妖嬈。
幾縷陽光從他腦袋上方遮陽棚的縫隙之間漏下,恰巧落在他微闔的眼皮之上,刺目得很,也把他的睫毛照得分毫畢現。
他懶得去管,能不動就不動,多動一下都算輸。
誓要把無業游民社會閒散人員的精神面貌詮釋透徹。
岳寒從店裡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雖然不營業,他依然穿著一絲不苟的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頭髮用髮膠抹了,用岳沉舟的話來說,「隨時隨地扯個捧花就能結婚」。
他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十分自然地抽走面前人嘴巴里的香菸,仔細地摁進了菸灰缸。
「師兄,你不可以抽菸。」
岳沉舟不用睜眼也知道是誰敢這樣對自己,心裡直罵孽緣,孽緣,不滿地把拖鞋蹬掉,無聲反抗。
岳寒對他的態度卻格外尊敬,甚至矮下身子,幫他撿起兩隻不知道在哪個小攤上買的顏色極其辣眼睛的塑料拖鞋,鄭重其事地撣了撣灰,又親手幫他穿上。
接著手一翻,握住了岳沉舟光裸的腳踝。
這下,換岳沉舟不自在了,他抬了抬眼皮,一隻腳十分蹬鼻子上臉地踩到了岳寒的鎖骨窩上,然後嗤笑一聲,略微用力,掙開了他的手。
岳寒沒有糾纏,順著他的力道後退一步,聳了聳肩,放開了手。
「師兄在等喬鵲?」
岳沉舟整個人趴在桌上裝模作樣地喊:「我的鵲兒啊……怎麼還不來,三天沒見了他是不是把我這個師父給忘了沒有鵲兒誰給為師耍著玩畢竟某些人小時候可愛到死長大了板著個臉完全不好玩啊啊沒有可愛小男孩的人生簡直了無生趣嗚哇……」
岳寒不理會他裝瘋賣傻實則為了掩飾胸前口袋的動作,熟門熟路收走他口袋裡的煙盒,成功收穫岳沉舟的瞪視數枚。
岳寒回以溫柔的笑容,幫他整理外翻的領口和衣角,說:「師兄,喬鵲是你唯一的徒弟,又對你一片孺慕。師兄不該騙他玩。」
岳沉舟不樂意了,怒拍玻璃桌:「我什麼時候騙他了?!」
岳寒輕輕地拂過他某一縷翹起的發梢——那是一個極其親昵的動作。
「沒有?那麼……中指用火焰術效果最好?隔空取物之前大聲背誦李白的詩可以增加成功率?突破境界之後三天內要去街上跳霹靂舞不然會變醜?還有……」
「師叔你說什麼?!果然都是騙我的?!」
熟悉的聲音隔著人工綠植傳來。
字字泣血。
岳寒和岳沉舟轉頭看去。
喬鵲一臉震驚地站在門外,兩手各提一隻紅色塑膠袋,裡面裝滿了各種飯盒。
……像是要下鄉探望孤寡老人。
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