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昨個呂明遇到滾刀肉,非要高價把蠍子賣給咱們村。」有人說道:「據說又吵又鬧的,這叫啥事。」
另一個人接口:「要我說,就不該幫那些人,不知道好歹。」
有人附和:「對!他們又不是咱村的!咱憑啥幫他們!」
劉明泉落下棋子,瞥眼看了看,呂家村這幫玩意,都特麼的這個熊德行,同村和外村的,分的特別清楚。
有個年紀稍微小一點的說道:「你們不懂,冬子接下這事,有深意。」
呂振乙這時說道:「這本身花不了幾個錢,但區里叫那些養殖戶鬧的厲害,這時咱們幫著區里解了圍,新來的區長也能記咱們呂家村的好。」
人的見識一旦打開一些,立即平均嘴上政治家。
呂家村的人也不能免俗。
「咱村可是全國文明村,大領導剛來視察過的!」有人就說道:「新來的區長咋都得給點面子吧?有必要討好她?」
呂振乙說道:「很有必要,不信問問老劉,他可是老幹部了。」
別說,劉明泉退下來了,哪怕心灰意冷,對區里也比較關注,而且他做過多年村支書,看問題的角度和方式,遠遠不是呂家村這些原本在地里幹活的大老粗們能比的。
「你們呂家村再厲害,是不是個村?」劉明泉說話一針見血:「歸不歸青照區管?」
這種簡單的問題,街頭政治家們自然懂得。
劉明泉暫時不看棋盤,目光掃一遍周遭,仿佛回到了擔任支書訓人的時候:「別看你們吃的鹽比呂冬吃的米都多,這眼光見識差的太遠了,我不是說你們,你們也就是命好,攤上村里出了個呂冬,不然能有現在?」
一位街頭政治家不太明白:「老劉,你給說道說道唄。」
劉明泉嘆口氣,說道:「記住,縣官不如現管,上面領導是重視你們,但不會為了一些小事,就頻頻關注呂家村,但本地執政的領導,卻可以頻頻利用一些小事做文章,叫你們不斷遇到麻煩!」
他其實一直都挺看好呂冬,無奈自家大閨女不爭氣,三巴掌都打不出個屁來。
要是大閨女有呂冬媳婦那個性子,自個何至於落到現在這地步?
「這麼簡單的事,都看不出來,你們……」劉明泉一個勁的搖頭:「負責處理這個蠍子事的,肯定是新來的區長,我聽說新區長上任的頭倆月,去了很多地方視察,偏偏沒來呂家村,這裡面就有說道了。」
他咳嗽兩聲,清了清喉嚨,繼續給街頭政治家們上課:「呂冬這麼做,我覺得,就是要通過這件事,跟新來的區長處好關係,以你們呂家村的情況,倒是不用求新區長幫忙做啥,但總得讓地方上的父母官不拖後腿,對不對?」
周圍人都點頭:「是這麼個理。」
呂振乙沖劉明泉豎起拇指:「還是老劉你看得明白,高屋建瓴!不愧是幹過支書的!」
劉明泉呵呵的笑,目光重新回到棋盤上:「下棋!下棋!」
其他人也關注起了棋盤上的動靜。
在這裡,觀棋不語真君子那叫異類!
「哎,別跳馬啊!出車!」
「出車幹嘛?馬跳下去臥槽多好!」
「振乙,支仕!支仕啊!」
「看,被將軍了吧?不聽我的!」
下棋的劉明泉和呂振乙,快變成了倆工具人。
劉明泉就覺得腦袋嗡嗡的,眼也不太得勁,有些氣悶,不舒服。
將就著下完這一盤,他站起來:「老呂,不下了,我出去透透氣,涼快涼快,也得回去吃晚飯了。」
眼瞅著劉明泉讓出位置來,好幾個人擠過去要搶位置。
劉明泉趕緊出了亭子,一陣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