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一代,無疑是天大的好事,孩子一出生,就籌劃著名起名的事,按照農村一貫的傳統,要找人算算生辰八字,看看金木水火土中缺少哪一個,再起名字。
大伯母李敏只是提了一嘴,就被呂建國、呂春和方燕全都否決了。
這個家裡,人均黨員,不可能搞這些。
當年呂冬這一輩起名的時候,爺爺呂振山拿的注意,用的春夏秋冬。
呂建國早已想好,取呂春和方燕夫婦的姓氏,合成一個名字。
呂冬的大侄子就叫呂方。
按照這種起名方法的話,將來他和宋娜有了孩子,說不定就得起名叫呂宋。
這名字感覺怪怪的。
方燕在醫院待了五天,回到呂家村將會迎來這輩子最邋遢的一段記憶——坐月子!
無論是李敏這個婆婆,還是她娘家娘,都要求遵守老一輩傳下來的規矩做。
宋娜這些天一直跟著呂冬忙前忙後,聽到李敏和方燕娘家娘叮囑坐月子的各種事,別說去做了,光聽著就頭皮發麻。
不能出屋見風,不能吹風扇,不能用空調是最基本的。
一個月不能洗頭洗澡,實在叫人崩潰。
宋娜只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方燕,這一個月下來,邋遢成啥樣?
這些讓宋娜短時間內更不想要孩子了。
一回到家,呂冬和呂春哥倆開上車,趕往北河,去方燕娘家報喜。
哪怕方燕父母一直陪在醫院裡,剛剛回到北河,這些例行程序也得走。
報喜不是報給呂春的丈人家,而是報給丈人家的街坊鄰居看的。
因為拉的東西比較多,呂坤開了村裡的皮卡車,拉著呂冬和呂春過去。
趕到呂春丈人家大門口,禮炮擺上,鞭炮鋪上,一口氣放了近十分鐘的,讓方燕娘家賺足了面子。
除了小姨子方蓉不大省心,呂春的岳父岳母都很省心,基本上就沒折騰過。
這兩年,再遲鈍的街坊四鄰也知道,方家的大閨女和大閨女女婿都成了能人,官越做越大不說,家裡的老人還在大名鼎鼎的呂家村集團有股份,每年分紅就了不得。
相比之下,小閨女越來越能折騰。
方蓉就在家裡,趁著呂冬上廁所回來的功夫,叫住了他:「冬哥,冬哥,能說幾句話不?」
呂冬看了眼方蓉的頭髮,灰不灰綠不綠的,感覺特別礙眼,但他不會說出來,隨口回道:「你有啥事?」
方蓉站在樹蔭下面,見呂冬過來,笑著說道:「冬哥,我姐和外甥回去挺好吧?」
「挺好。」呂冬知道她肯定不是為了問這些事,畢竟方燕出院時剛分開,滿打滿算不過四五個小時。他不去看方蓉的頭髮:「有事直接說就行。」
方蓉上學的時候,多少接觸過呂冬,試探著說道:「我畢業換了好幾份工作,都不大合適,到這也沒個合適的工作,你那邊還招不招人?」
呂冬明白了,問道:「你擅長哪方面?」
「擅長很多……」方蓉知道糊弄不了呂冬,就說道:「冬哥,我做過五六份工作,對很多行業和崗位都挺了解的。」
看在方燕和呂春的份上,呂冬耐下性子問道:「你對工作崗位有哪些要求?」
方蓉確實有要求,卻不太好意思說,但想了想姐姐那邊的關係,還是說道:「我也沒什麼要求,工作能輕鬆一點,工資能高一點就行。」
這要求聽起來挺簡單,實際上不好弄,呂冬想到宋娜前陣子說過的話,含糊以對:「我先想想,回頭再說。」
方蓉沒聽出呂冬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站在樹下面看著呂冬回了堂屋。
回到堂屋,呂春的丈母娘已經為呂冬、呂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