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村的支部辦公樓上,村里主事的和幾名當事人,都坐在偌大的會議室里,不少人點上煙,咕嘟咕嘟往外冒。
呂家村多少年沒出過這種刑事犯?久遠的大傢伙子都快記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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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程立峰勉強能算,但真正犯事的時候,程立峰一家子的戶口,早已轉出村,買到縣城落戶。
呂振林端起茶杯,喝了兩口,說道:「建平,哎……」
這事他也非常意外,想誰也不會想到呂建平會做這種事。
李會計滅了煙,說道:「這事影響非常惡劣!咱村頂少八九年沒出過這種事了。」
李紅星接了一句話:「我以為,最不可能的就是建平大爺。」
「冬子。」呂振林還是問了一句:「張局那邊怎麼說?」
呂冬大致說道:「剛才我給張局打了電話,情況跟之前說的基本一樣,建平大爺和那個古董販子全都交待了,三件文物是建平大爺趁著人不注意,塞進口袋帶出來的,古董販子負責銷贓……」
呂振林說道:「這事賴我,我管理上做的差,不該弄這麼些人進去打下手。」
要這麼說,其實在座的都有責任,包括呂冬、李文越和李會計,都太相信自家人了。
呂冬接話道:「我給傳訊的人打了電話,下午就會過來安裝監控攝像,我跟文越商量過了,後面的工作,他和紅星帶著人做,加強規範管理。」
這些都昨晚就商議好的。
「淨鬧笑話!叫四村八鄰的看笑話!」呂振飛公家單位出來,呂建平跟他這邊關係挺近:「丟東西的事已經傳開了,結果咱呂家村自家人幹的不說,還是村里公認的老好人幹的。」
李會計接話道:「村里得拿出個態度來!咱們要爭取全國文明村,這要有一個學一個,以後咋辦?」
呂振林認可李會計的說法,他這個話事人,對村里管的一向很嚴。
如果不是這樣,像七叔這種人,早就徹底歪了。
「村里是要有個態度!」呂振林聽說之後,就有考慮了:「我個人的意見,暫停呂建平的分紅髮放!」
一直抽菸的呂建仁突然說道:「三叔,太輕了吧!我覺得,應該開除呂建平呂家村的戶籍!讓他永遠拿不到分紅!這事太給咱呂家村丟人。」
李紅星緊接著說道:「要我說,他倆閨女在食品公司上班,村里也該辭退,該停掉分紅!」
打范教授學生和縣文物部門的人進駐老學校,相關的安全保衛工作,都是李紅星在負責,東西丟了找不回來,李紅星就是第一責任人,不惱火不生氣才怪。
呂振林似乎在考慮。
「這樣不妥。」呂冬卻開口反對:「七叔,紅星,三爺爺,咱們村一直在進行法制教育……」
呂建仁不敢打斷呂振林說話,卻敢在呂冬說話時插嘴:「冬子,我問你,建平這事是不是違反咱村的村規民約了?」
打從村里普法開始,在大學城法學院志願者隊伍的幫助下,呂家村就制定了村規民約,作為道德上的約束,比如紅白喜事等禮金最高不超過二十就是其中一項。
「是,建平大爺做的事,違反了咱村的村規民約。」
這一點毫無疑問,但呂冬實事求是的說道:「但咱們的村規民約是道德約束,不是法律。」
他看了七叔一眼,目光轉向呂振林:「我知道,大家都很氣憤,我也一樣。有個事,大傢伙得想想,咱們哪來的權力開除建平大爺的戶籍?咱村里哪能決定一個人的戶籍?」
轉換戶籍,要麼買出去,要麼結婚或者父母掛靠。
村里能開各種證明,但要辦理戶籍轉換,根本沒有這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