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什麼都沒說。」謝崢順著她的話將這一茬揭了過去,淡淡道:「這個世界正在逐漸走向滅亡,我們這個種族也逐漸消失在時光的長河裡,到如今,這個世界只剩下我一人,所以第一次見你,我便心生歡喜。」
「是嗎?」胡夭夭戳穿道:「怕是見到食物的歡喜吧。」
「起初是如此,但之後並不是……」
謝崢低頭清嗓,徐徐將自己所作所為解釋一遭,半年前傷了胡夭夭的那番話,也不過是因為自己時日無多,忍耐不住,而用惡語驅趕她走罷了。
隨後謝崢又將自己儲備糧一事說了個清楚。
胡夭夭卻越聽越害怕,渾身戒備。
鬼知道謝崢現在究竟是動了心,還是打著養肥了再吃的念頭?
這事兒,她以前在大霧山裡頭可沒少干。
都說狡兔三窟,可胡夭夭最喜歡吃兔子肉,這心眼自然比那兔子洞還要多,她深知自己那麼久以來都沒發覺謝崢的真實身份,想也知道自己的那些小斤兩在謝崢面前不夠看。
如果謝崢真如他所說的喜歡上了自己……
不如將計就計,試探一二?
漂亮如黑曜石般的眼珠子上下轉了兩圈,準是在打什麼鬼主意,謝崢看在眼裡,卻也不急,自己身份存疑,夭夭作為比自己實力更差一點的小妖,多些顧慮也正常。
或許,時間是最佳的見證。
「謝崢。」
脆生生的一聲,謝崢『嗯』了一句。
不等他詢問胡夭夭有什麼問題的時候,卻只見胡夭夭朝他撲了過來,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巧言倩兮道:「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那就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
謝崢認真思考,雙手環住她的細腰,唯恐她從身上掉下去。
胡夭夭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伸出指尖,用最嬌蠻兇狠的神情,說出了最小心翼翼的話,「那、那就把你家裡的財產都給我?」
謝崢:「……」
謝崢:「想了半天,就相出這一招來試探我的真心?」
小計謀被看了個清楚,胡夭夭漲紅了臉。
下一秒卻見謝崢變戲法似的,憑空取了一個散發著淡淡檀香的盒子,古香古色的盒蓋一打開,裡頭厚厚的一沓資產證明全在裡頭。
謝崢毫不在意地將它放在桌上,淡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拿去便是。」
胡夭夭:「……?」
這、這還真給她了。
胡夭夭微為發愣,整個人都僵在原地,謝崢手上一個用力,將人一把摟進懷中,捏著她脖頸後面的軟肉,眼中欲色明顯,「東西拿走了,我是不是能要個獎勵。」
「什、什麼獎勵。」
胡夭夭小聲呢喃,無意識地順著他的思路走。
「就像,這樣……」
剩下的話消失在緊緊貼在一處的唇間。
一陣電流從身上穿過。
胡夭夭瞬間腿軟,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化成狐型,一個蹦躂從謝崢的膝蓋跳下了地,捂著臉控訴:「謝崢,你個臭不要臉!」
哪有這樣占便宜的。
不行不行,這人暴露了之後什麼都放明面上來了,哪裡還有以往的冷情禁慾?
胡夭夭臉上熱度明顯,她乾脆轉身一個跳躍奔後面房間去了。
可不等她藏起來整理一番思緒,下一秒就見一隻比自己大了幾十倍的巨獸闖了進來,一口刁住她的後脖頸往胡夭夭熟悉的,謝崢的主臥室帶。
胡夭夭嚇傻了,整隻狐擰頭看著那囂張的五條尾巴,健壯有力的四肢,赤紅色的皮毛,再抬頭看……
是一張巨大的獸臉。
像豹子,又像狼,額